反正也不会留几天。
过两天接近春节,我妈终于消气了,从外婆家载回来一车新鲜菜。
还有两只鲜活的老母鸡。
程潮生看着眼馋,打电话把他妈求回来。
两家人齐心协力,说服邻居同意借住空屋。
老房子里信号不好,我和程潮生的乐趣就是斗那两只鸡,还有邻居家的一窝小奶猫。
「阿潮,啄它!」
我指挥着手下的老母鸡朝程潮生的老母鸡进行攻击。
程潮生拦住逃窜的小家伙,喊道:「小澜,啄回去!」
后来我们的斗鸡行为被四个大人制止。
因为大年三十,得吃顿好的。
我捧着这几天母鸡下的鸡蛋,问:「咱能把这玩意儿孵出来不。」
程潮生抢过鸡蛋,放热水里煮一会,再捞出来过凉水递给我,「爷煮的,糖沁蛋。」
我接过来拌面吃,真美味啊。
晚上两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轮到歌舞表演时,喝大了的程叔指着电视里的人,笑着说:「潮生小时候还参加过节目比赛,和他们一样呢。」
我惊讶地瞅了一眼程潮生,他木着脸没有反应。
程叔继续说:「那时候他才八岁,抱着把吉他比他人还大。」
程母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再往下说。
程叔才反应过来要噤声。
我直觉不对劲,但也不好多问。
过了半小时,程潮生不声不响地出去,程叔冲我挤眉弄眼,我立刻领会,跟在程潮生后边。
果然,他又点烟了。
小屁孩怎么心事还那么多。
这回我没制止他,站到他身侧,他只低头斜了我一眼,随后淡漠道:「烟味呛你,进去吧。」
我推搡了他一下,伸手抢过他兜里的烟,他惊诧地看着我从里边抽出来一根。
「借个火。」
我叼着烟,踮起脚往他身前凑去,对上他嘴里叼着的烟。
火星子慢慢渡过来,我和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或许是凑近得太突然,他微微皱了眉,疑惑地问:「你?」
我没理他,夹着烟猛吸了一口,瞬间弯腰呛出眼泪。
我骂道:「靠,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抽的。」
他被我的丑态逗乐,清脆地笑了两声,帮我顺抚着背:「谁让你作死。」
我站直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别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