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们看着陈大人大步离去,气得直跺脚。众人翻看着账本,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看末尾的数额,为首的使臣吓得晕了过去。桑南国这么些年,向花瑶国借了上亿两银子!据他们所知,桑南国库现在才攒了一亿一千万两银子!若是将这一亿两还完,国库只剩下一千万两,偌大的国家,只剩下这点钱。这贫穷程度,都快赶上西月国了。到那时,莫说要当五国之首,恐怕还要跟西月国比,争取不要当老五!“这……”使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啊?原本皇上还嘱咐,这回还要再多借点,等国库足够充盈,就立即像花瑶国宣战。”“可这钱没借到,就要拿钱出去了……”使团们急得上窜下跳,一个个恨不得去花瑶国库抢劫!“先去找穆姑娘问问吧!”穆清清拿到账本后,看到数额后,也是为之一惊。桑南国国库的钱,几乎都是来自花瑶国,如今让她们吐出来,怎甘心?“花瑶帝限十日内偿还,若是还不上,便亲自带人去桑南国讨要,这件事情要不要先禀报给皇上?”使臣问。穆清清自然不敢告诉桑南帝。此次来花瑶国,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若是贸然去找桑南帝,定会引发圣怒。到那时候,定会怪责于她们!“先想办法凑些银子吧,给花瑶国交点诚意金,看看能不能宽限些时日。”使团们纷纷出谋划策。“要不,咱们暂时留在花瑶国,给他们打打零工,赚些钱吧?”听说花瑶国人工很贵,一个月的月钱,都能抵上桑南国一年了。“你怎么不说去抢劫呢!”花瑶国的百姓都很有钱,一家一家的去抢,说不定这钱就凑出来了。“你干脆去卖屁股好了!”“……”“你一把年纪了,卖屁股都没人要!”几个使团直接掐了起来。穆清清此刻心烦至极。看来这花瑶帝,是一点情面不给,自然也是没有求娶她的想法了。眼下,这账不能让桑南帝知道,窟窿又得堵上,确实比较棘手。“穆姑娘,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啊?”为首的使臣,把希望寄托在穆清清身上。“花瑶国以药材为生,百姓们都赚得盆满钵满,我们未必也不可以!”那些普通百姓都能发财,她们也许能做的更好。从桑南使馆出来,穆清清便到大街上去观察,她想看看花瑶人都是怎么做生意的。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做药材生意,极少有其它的生意,可即便这样,他们每家生意都很好。而且,来买药材的人,好多都是外客。“大小姐,您真的要打算做药材生意?”侍女问着穆清清。她一直习武,对药材并不精通,就算要学着做生意,怕也是要先去学医了。如此一来,多费时间啊。“花瑶国的百姓,个个看起来蠢笨,他们都能发财,我为什么不能做?”她向来看不起花瑶人。现在的花瑶人,不过是农奴翻身罢了!不像他们桑南国人,个个都精明能干,骨子里都是有血性的!“咦,在这个药材国的花瑶,竟然还有开绣坊的?”侍女看到那间绣坊,只觉得好显眼。她店铺的四周,全是药材铺,只有极少数的首饰铺和成衣铺。“大小姐您看,那绣坊的客人络绎不绝,首饰铺和成衣铺反而生意萧条,是不是绣品在花瑶国比较稀缺啊?”侍女这么一提醒,穆清清倒是来了兴致。桑南国的绣品倒是很常见,而且好多人都会绣,店铺的生意并不好。花瑶国的绣品稀缺,那岂不是让她找到商机了?“走,进去看看。”穆清清朝着绣坊走去。她一进屋,便打量着满屋子的绣品,工艺倒是精致,但她并不欣赏。花瑶国所有的东西,她都是看不起的。“你们掌柜的在哪儿?”穆清清神情冷漠,质问店里的姑娘。罗婧在后屋绣制,听到有人找,她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迎接客人。“这位姑娘,是来定货吗?”罗婧打量着穆清清,很是礼貌的询问。穆清清道:“你就是掌柜的?”她也没有想到,这店铺的掌柜的,竟然是个姑娘。如此看来,她更有信心,拿下花瑶国的绣制品市场!她要赚花瑶国的钱,然后还花瑶国的钱,绝不能动桑南国的国库。那钱是留着攻打花瑶国的!“这些绣品多少钱?”穆清清看向绣品,冷声质问。罗婧一一为她介绍。“这款是银丝钱绣制,十两银子。”“这款是金线钱绣制,五十两银子。”“这些是定制款,金丝银丝混合,一百两银子。”听着价格,侍女惊掉眼珠子。一块绣品,高达上百两银子,这确定不是在抢劫吗?“你们的东西怎么卖得这么贵?”穆清清冷声道。罗婧笑着道:“花瑶的绣品定价,向来如此。”但她不能告诉穆清清,来店里买绣品的客人,从未说过她的绣品贵。因为绣品在花瑶国稀缺,百姓们都忙着经营药材,个个兜里不缺钱,压根儿不会在意这个价格。否则,会显得穆清清很穷酸。“姑娘,是想定制一批吗?”罗婧又问。穆清清脸色陡然一变。一条她都嫌贵,她有钱定制一批?“我就看看!”穆清清说完后,便转身朝着店铺外走去。她出去后,侍女道:“花瑶国的绣品如此价高,这要是桑南国人来开店,一年不得赚疯了。”“我方才瞧着那掌柜的,不过是个农妇模样,竟然也能出来做生意了。”穆清清很是看不起。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做生意了。放眼望去,那些店铺的掌柜的,看着都很普通。这些人,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这么会赚钱!“你找个机会,把她约到桑南使馆来,我要买下她的店铺。”穆清清道。侍女道:“她店里的东西那么贵,盘下来也要不少银子啊!”穆清清冷笑:“谁说我要盘?”她想得到的东西,就得乖乖给她送到手里来!虽然这里是花瑶国,可对于她穆清清来说,对付一个普通农妇,岂不是易如反掌?约她见面,便是抬举她了,若是不肯,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