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想凭着双手去收拾,但素来有洁癖的他一看看见那些烟灰,尽管有些下不去手,但他硬着头皮,还是直接用手去端了烟灰缸,堆成小山似得烟头却又纷纷滚落下来、掉在地毯上、甚至有烟灰已经洒到了傅深酒脚上……
薄书砚意识到自己的笨拙,几乎是偷瞄般地看了一眼傅深酒。
傅深酒神色却越加复杂:薄书砚这样挺拔高傲的一个男人,竟然因为她傅深酒的一句话,便这般溃不成军…
而薄书砚却错解了傅深酒的意思,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而后便沉默地抽了一张纸巾,准备蹲下身去给傅深酒擦鞋子。
原本沉浸在情绪中的傅深酒因他的一个动作而猛然惊醒,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薄书砚捏着纸巾的长指骤然紧缩,顿了好一会儿才去看傅深酒。
傅深酒咬着牙根,眸中水光闪动,亦是望着他的。
“薄书砚,你别这样。”
“只要你能留下来,我怎样都无所谓。”薄书砚一手端着烟灰缸、一手捏着纸巾,缓慢地站起身来,“小酒,如果薄渊爵因为废了一双腿就能得到你,那么我也可以为了你废掉一双腿或者一双…”
薄书砚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傅深酒突然冲了上来,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后将自己有些苍白干涩的唇瓣儿印在了他的唇上。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准你再乱说……”傅深酒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用自己的唇瓣儿堵着薄书砚的嘴的。
傅深酒这突然之间的态度转换,让薄书砚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弯来。
他将自己的脑袋往后撤了一些,以方便自己和傅深酒说话。但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敢轻轻地唤了一声,“小酒……”
傅深酒的眼泪掉下来,踮起脚尖后狠狠地晗住了他的双唇。
她最初只是咬着他,不让他发出声音。
当两人的乎吸交缠的时候,情生意动,连薄书砚手中的东西都尽数扬落在地……
……
缠棉却毫无章法的口勿结束后,傅深酒靠在薄书砚怀里,用双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好似会离开的人,是薄书砚。
而薄书砚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这样的傅深酒虽然让他狂喜,但心中一直存着疑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无情无义?”深酒将薄书砚又抱紧了一分。
薄书砚的下巴压在她的发顶,“那与我无关,我只要你。”
傅深酒闭上眼睛,想起了薄渊爵的样子,自责愧疚的心痛感觉好似是有人在用榨汁机压榨她的心脏。
然而再睁开眼睛时,深酒很坚定地说,“薄书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薄书砚重重地点头,近乎虔诚地回答了一个“是”字。
深酒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那么从今往后,都不要再骗我好吗?也不要处处隐瞒我,好吗?”
薄书砚没有回答,敛住的凤眸往一边偏了偏。
深酒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于是直接抬起双手摸住了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答应我,嗯?”
“小酒,我不想……”薄书砚的声音有些哑了,不知道是吸烟的原因还是情绪波动的原因。
深酒掐断他的话,“我宁愿要伤害,也不要欺骗和隐瞒。”
薄书砚抿住薄唇,顿了会儿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深酒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脸再次埋进薄书砚怀中,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对我隐瞒薄渊爵的事情是出于什么私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这种‘自私’做法,会让我觉得很高兴。但你之所以会隐瞒我,大概是因为我的态度过于模糊,才让你做出隐瞒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