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奔过来查看了下霍栀的情况,急忙拿出手机要拨电话。
等服务员拨完电话,深酒看着这幅样子的霍栀,突然生出一个孤注一掷的想法。
她闭着眼睛狠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麻烦你再帮我打个电话。”深酒对服务员道,“如果对方问你是如何知道他的号码的,你就说是当事人在昏迷前告诉你的,知道吗?”
服务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深酒用服务员的电话拨打了薄书砚的电话,所幸远在荷兰的薄书砚很快将电话接起,深酒问他要了霍靳商的电话,而后将霍靳商的电话又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按照深酒的要求给霍靳商打了电话,是这样说的,“先生您好,请问您是霍栀小姐的亲属还是朋友?是这样的,,霍栀小姐一个人在名爵的xx包厢喝了二十几瓶啤酒,连吐几口血以后陷入了昏迷。我们会所怀疑霍小姐有自杀的嫌疑,所以请您过来一趟。”
霍靳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深酒只看到服务员的咽了咽口水,连脊背都一下子僵直起来。
挂断电话以后,服务员咽了咽口水对傅深酒道,“薄太太,霍先生说他马上过来,但是他说如果霍小姐有事的话,要我们整个名爵为她陪葬。”
深酒从服务员幽怨的表情中看出惊恐,忙安慰他道,“放心吧,我会让薄书砚保你们的。但前提是,你按照我的要求说话和做事。我马上会离开,到时霍靳商来了以后,你就咬定是霍栀一个人喝酒出了事被你无意中发现,打了120并诱导栀栀说了一个家属的电话,你才按照霍栀给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
服务员迟疑了下,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
深酒放开紧握住的霍栀的手,站起身对那个服务员嘱咐道,“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过后我会感谢你。”
服务员点点头,深酒起身便离开了。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一个隔壁空闲的包厢,安静地躲在门后观察情况。
不过十几分钟,霍靳商就带着人来了。
霍靳商脸色铁青,如嗜血罗刹。
但一分钟以后,霍靳商抱着霍栀出来,脸上的铁青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惨白和慌乱。
看着霍靳商一行人远去,深酒靠着门框滑坐在地,好一会儿过后才缓过气来。
她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便拎了包包,跟着追了出去。
霍靳商带人进来的声势太大,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现在,霍靳商尽管已经带着人离开,还是有不少人聚在走廊上讨论、八卦。
深酒穿过人群的时候神色匆匆,虽然无心偷听却也不小心听到那么几句:原来,雁城很多认识霍栀和霍靳商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情。
其中,不免有拿霍栀和霍靳商的兄妹之关系来说事的。
因为自身的经历,使得深酒十分厌恶这些在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就给别人的人性和行事妄下罪名的人。
她顿住脚步,抬头盯向那个用**的语言形容霍栀的男人。
却不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另外一个人,王泽炜。
王泽炜不意深酒会朝他看过来,神情一凝后他急忙侧过身子,似乎要躲开。
他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挽着他手臂,娇滴滴地说,“我还没听够呢,炜哥,再等一会儿嘛。”
见身边的女人说话,王泽炜脸色大变,又朝深酒看了眼。
深酒早得过霍栀的言语,知道王泽炜带着一个女人在这儿消遣,自然不会有多惊讶。
而且,她也不会傻到为了王泽炜和薄青繁那点事情去强出头。
又盯了王泽炜一眼,深酒转身便离开了。
王泽炜阴着脸盯着深酒离开的方向。
他身边那个女人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忙指着深酒对他说,“你现在放她走了,她一定会回去告诉那个老女人的,到时候我就死定了!”
王泽炜一把挥开她,“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那女人怔了下,咬牙切齿,“我死了没关系,你以为那个老女人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他送给你的那些会所房产什么的,你恐怕再也别想要了!而且她连自己的老公都能害死,何况是你这么个小白脸!”
王泽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下,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挥向那女人,却碍于附近有人,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