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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在月下（第2页）

红月晓这才小心压低声音：“这话你可别告诉她。否则又要生气不理我了。”

常有仁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我想告诉她，看她那样子，我也得有机会上去搭讪说话啊。”

谈起自己的同行人，红月晓紧锁的眉头终于稍稍松开，终于露出略显轻松的笑容。

可没过一会，她又略带无奈的开口：“那家伙，以前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啦，是艺妓家的孩子。”

“准确的说，是曾经被前前代【盲剑客】救助过艺妓家族。算是广为流传的故事了，路过的盲目老人仗义出手，帮一对艺妓姐弟为父母报仇。因为瀛洲还是乱世的缘故，老人还教给了艺妓们一点足以防身的技巧。”

红月晓湛蓝的双目中浮现怀念的神情：“那时候，卯衣和我是邻居，青梅竹马。舞女和艺妓的后代，大家本就是地位差不多的低贱之人，都住在平民区。和我不同，卯衣天生不喜欢艺妓的工作方式，讨厌家人们对着武士卑躬屈膝的模样，更喜欢练习盲剑客传下来的杀人技巧，说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和我不一样，她打心底讨厌家传的技艺才会逃出来当武人，每次看到、听见我唱歌也会大发雷霆，对她而言，这些都是用于取悦他人的技艺，是对自身人格的侮辱，想要抹掉的过去，有着近乎仇恨的情绪。”

“这便是幻世在出生前就强加给我们的宿命，无论怎样反抗，总是阴魂不散。”

“会改变的。”常有仁突然说道：“是你们的话，会改变的。”

红月晓闻言，微笑着抬头仰望清澈的圆月：“谢谢，托你的吉言。”

“不是奉承的话哦。”常有仁继续说道：“我虽然不懂命数啦、天命啦之类的大道理，但在我眼中，你们和我们都是一样，舞女之子也好、艺妓之子也好，和大家本质没什么两样，大家都是平等的。”

“说实话，刚见面时，我感觉你们很不一般，低着头，冷着脸，两个人就带着自己的刀走进华都，彷佛要孤身对抗整个世界。你们一定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宿命，才会表现出那样的姿态。但是。。。。。。。”

常有仁顿了顿：“实际接触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红月晓不满的强调道：“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在小看我吗？我这眠狂四郎不合你心意吗？难道女人就当不了眠狂四郎吗？”

常有仁心道我可没说这么多！

“不不不，论武功当然很厉害。”他连忙带笑应付：“我是说，相处后才发现，除去武学之外，你们也和普通女生一样，有喜欢的兴趣，会喜欢唱歌，还会耍小脾气，偶尔的表现，甚至还让人感觉有点。。。。。。。可爱？”

“可。。。。。。。。可可可可可可可爱！”红月晓全力压低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常有仁急忙举起双手，行法式军礼：“不是，就是偶尔有这种感觉。”

“呵。。。。。呵呵，还从没有人敢用可爱来形容【眠狂四郎】。。。。。。。，你想让我“眠狂四郎失格”吗”红月晓故作不快扭过头去，却不由自主露出些许笑容：“还说人可爱。。。。。。。呵呵。。。。。。。嘿嘿。。。。。。。。”

一瞬露出的笑容若冰山融化，又似刀从里的乍然一现小诗，以红月晓绝美的面容，露出这番微不足道的小女儿姿态，直接让常有仁看呆了，连脚下都被台阶差点绊倒。

结识以来第一次，常有仁不是以冰冷浪人剑客，而是以同龄人少女的标准去看待眼前沐浴于月光中的绝美少女，那一颦一笑令人见之忘神，更不由自主的注意到过去忽视的细节。

明明黑发挑染少女身穿男装，胸前却有着明显的曲线。。。。。。。

下意识拿身边人对比。

难道说。。。。。。

不会吧？

怎会如此。

居然一直忽视了这个细节。。。。。。

她的身材其实比常月还好？！

“干嘛？”红月晓敏锐的回过身来：“你干什么了？”

“sid*&!（@3）、（╯°Д°）╯”常有仁连连摇头：“没有啊。”

“是心虚的眼神，肯定有！”

引路的狐面女子终于无法忍受后方充满青春气息的交流，回过身打断了他们：“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