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住在旁边别墅的花林鹤先赶到,他跌跌撞撞的进来,就扑到花老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极其伤心。
无论他在花老病后,怎样想拿到花都的控制权,他还是对这个亲弟弟有极深的感情的。
要从心出发,他做的一切,也是为花家好,有私心,但不大。
跟后面赶到,在那发着哭腔,却没半滴眼泪的花福海,有着天壤之别。
“都起来吧,大伯,小叔,我找人安排后事了,该通知的人,也让陆飞去通知了。”
花林鹤被佣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还拿着手帕在擦眼角:“老二这一年也受苦了,他这身子骨,怕是别的人早就撑不住了。他这一死,也算是解脱吧。”
这话倒没错,花老早就病入膏肓,虽然靠着止痛针在撑住,可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就看他有时坐在轮椅里,拳头都在紧紧的攥着,就知他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是啊,二哥这一死,可就好了外人了喽。”
花福海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他眼睛却斜斜的盯着陆飞,不消说,他有些发觉陆飞和花倾雪的事了。
但他没证据,随着他在家里的地位降低,没证据,他也只能这样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花林鹤怒道。
“我是说倾雪啊,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这天底下能配上她的男人有几个,找那些不般配的,那咱花家的钱还不早晚得姓别的。”
这话倒没错,虽没直指陆飞,但其中的道理,也让花林鹤皱头一眉。
“上门女婿又没人肯,我看啊,难啊。”
花福海捧着茶碗,慢慢的喝着,眼睛却在看陆飞。
哼,行啊,倾雪,都开始吃上嫩草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这姓陆的有一腿。
“这些事以后再说。”
花林鹤看出花倾雪不想跟花福海纠缠这些,就帮她说了句。
“我还有事,要有用我的地方,雪姐叫我就行了。”
陆飞也不方便住下了,借口有事要走。
花福海就冷声说:“我们这里哪请得起陆少这种大少爷,有事我们也会找别的人。”
“福海!”花林鹤一拍桌子,要拿茶碗砸他。
陆飞冷眼一扫他,转身便走。
“你要弄明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得罪陆飞有你的好?”
花林鹤对陆飞很有好感,人家父亲又是鼎锋集团的董事长,你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
“哼,我知道你们在合计对付宋家,帮那个姓陆的。可是大哥,你得想想,三大家族要是完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花福海这话看着是对花林鹤说,实际上是说给花倾雪听。
“那你是什么意思?”
“现在宋家一团散沙,我们不如雪中送炭,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好。他们在官面上的人多,到时我们做事也方便。”
花福海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了,却惹来花倾雪微抬起头的一声冷笑:“小叔看上去还不死心呐。家里的事,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我……”花福海很怕她,被她一说,脸就滚烫,“我怎么说也是姓花的,是你小叔,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
“是火坑还是钱坑,到时就知道了。”
花倾雪不想看他在父亲才去世的时候就闹起来,扭身上楼去了。
花老去世的消息传开后,来花家的人络绎不绝,快把门槛都踩破了。市里省里也极尽哀荣,给了一长串的头衔。慈善家,光就是给南大那些奖学金就够得上了。
企业家,那是名符其实的,花家的壮大,主要发展期就是花老掌权的时间。
经济学家,花老还曾挂名过经济学的教授,出过几本著作。
光这三个,就够让人侧目的了,有的人一辈子连一件事都做不好,而花老至少做到了这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