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爷。”燕倾垂首。
“小小边吏之女竟然过得比我一个附属国皇室还奢侈?这奢华也只有石崇养的起吧?真是奢靡不知检点!”段匹磾冷哼。
“那老爷,您看?”燕倾轻声问道。
“给她一块虎皮,其余不用理她。”段匹磾冷哼“当真是以为来我段府为座上宾不成?”
“燕倾明白了。”燕倾躬身退出。
“刘可儿真是没家教的很!”段匹磾冷哼一声,继续写信给段文鸳。
刘可儿皱着眉头看着燕倾“这黄色虎皮是什么意思?”
“咱们段府只有这一张虎皮,老爷拨给你用了。”燕倾有礼恭顺的说道。
“我要白虎皮!”刘可儿走到燕倾面前“白虎皮,可懂?”
“可是府内都没有,该怎么办?”燕倾诧异起来。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刘可儿是何人?也罢,阿二……”刘可儿看了一眼阿二。
“小姐,阿二在。”
“给我好好****燕倾,让他听话点,等你好消息。”刘可儿看了一眼燕倾。
燕倾汗毛有些倒竖,**什么意思?怎么感觉阿二的表情猥琐又恶心?!等到燕倾彻底明白时,他已经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身上到处青紫一片,眼睛里更是有着极其受辱的表情。
刘可儿端坐在太师椅子上,看着地上汗水打湿发丝的燕倾,嘴上得意的笑起“阿二,你**的不错,现在看上去乖了不少。”
刘可儿叹息一声“我好言跟你说话时,你拿乔令我愤怒,竟然骗我虎皮只有一张,真当我年幼无知?我伯父段匹磾一方诸侯,晋朝的封疆大吏,他会没有白虎皮?”
刘可儿莲步轻移,蹲在燕倾面前“我再跟你说一次,你最好给我找出白虎皮来,不然我让阿二天天**你。”
“刘……刘小姐……你……你可……你可知……道士……可……可杀……不……不……不可……辱!”燕倾费劲全身力气说道:“我……我……再低贱……贱……也是……是……段……段家……段家的家……家生……奴才……”
“哦?你是在说我对你没资格予以教训吗?”刘可儿冷哼笑了起来“就因为我不是段府的原主人,你便如此怠慢我吗?若是我轻饶了你,岂不是段府都要有样学样?”
“燕倾,本来看你有几分姿容留你命,只是你如此不顾惜命。该说你自找苦吃还是说你傻呢?我不明白,燕倾啊,你可知道无论如何我是主你是仆,我打杀你,段匹磾一点也不会责怪我,你信不信?”刘可儿叹息道。
“但是如今即便你不想死,这周围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不以儆效尤,只怕我刘可儿只会被人请慢。”刘可儿抚了抚他的俊脸谈口气“阿大,下手给他一个痛快。”
燕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可儿,她真的如此枉顾人命?她真的敢如此在段府草菅人命?她竟然拿人命当不值钱的东西?!
还没等燕倾错愕过来,他已经瞪着大眼睛死去。
“小姐,燕倾死了。”
“知道了,阿大,将他抬去给段匹磾。给我那段伯父说,燕倾以下犯上,不知下人该有的礼数,我只能给他应有的教训,省的仆人都乱了自己的位置。”刘可儿厌烦的招招手。
“阿二,你和其他人把血腥味给我弄没,味道难闻至极。”刘可儿厌烦道。
段匹磾看着被人打死的燕倾,嘴巴紧紧抿了起来,段府的家生奴仆也敢打杀?这个刘可儿真是胆大包天!愤怒在他心里不断翻滚,但是顾及到刘琨能被自己牵制,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家里伺候半百的燕氏夫妇该如何面对?段匹磾深深叹了口气,跟燕氏谈了一段时间,给了笔赔偿款,硬是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