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谢什么,你这伤我也有一半责任。”
“我娘去世之后,再没有人如此耐心地给我上过药了。”
顾佩言年幼时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和现在古板无趣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人。
可自从顾夫人病重,顾佩言就收了性子,逐渐沉稳起来。
“小可怜。行了,晾一晾,等药油吸收了再把裤子放下来。”
魏冬凝将药油盖子盖上,立刻走到水盆旁边洗干净满是药油的手。
她着实不太习惯手心油腻腻的,能忍着帮他上药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怕自已晚上睡觉不够老实,踹到顾佩言的伤处,睡觉前魏冬凝特意吩咐小福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
最起码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如果不是第二天她发现自已再一次窝进顾佩言怀里的话,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顾佩言小心翼翼地挪开搭在自已胸口的胳膊,不料还是吵醒了魏冬凝。
“你的膝盖好了吗?要不然是今天告假吧?”
顾佩言先在地上稍微动了动:“还好。你昨天帮我擦的药油很有效果。”
魏冬凝自是不会相信他说的。
伸手提起他的裤腿。
见他的膝盖确实不似昨日那般肿胀,也就没在坚持让他休息一天:“你把药油带上,到公廨记得自已再涂一遍,好得快一些。”
“好,我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吧。”
魏冬凝发觉顾佩言离开时,还是有些跛。
直到顾佩言的身影从她眼前消失,她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好笑了,一个人怎么能走得一米七、一米八的。跟垫了增高鞋垫还只垫了一只似的。”
被他们俩吵醒的小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凝宝,你这样背后蛐蛐人不太道德耶。”
魏冬凝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没事,又不是蛐蛐别人。我要再睡个回笼觉咯。”
一大早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上早朝的苏逸卓怨念十足。
可在见到顾佩言瘸着腿时,那点怨念全转换成了八卦:“昨天跪搓衣板了?凝凝罚的?”
“不是,昨日不小心受了点伤。”
“你猜我信吗?”
“信。”
“无趣。”
苏逸卓从顾佩言的脸上没找到任何变化,挪回到自已应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