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凝点了点头。
要穿的衣服早在前几日她就已经选好了。
不光如此。
她甚至还选好了和她相配的顾佩言的衣服。
不过她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
就当是给他一个惊喜。
想来顾佩言应该是喜欢的。
“那便好。”顾佩言将喝完的空碗放回到食盒里。
取过旁边挂着的丝帕擦干净嘴和手,才把魏冬凝选中的那张画重新展平。
在上面用笔勾勒了几下,小五淘气的样子愈发的形象了。
“你看这么改,会不会好一些?”
“我的天,你简直就是神笔马良。”
顾佩言不好意思地将几日前就准备好的绢布铺平整,照着刚才他们商量好的草图一点一点画到布上。
绢布上不比纸上好画,顾佩言每次落笔都显得分外小心。
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破坏整个画面的完整。
魏冬凝站在旁边看得大气都不敢喘。
她更怕因为自已发出声音,影响到顾佩言的动作。
直到顾佩言最后一笔落下,魏冬凝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憋死我了。”
“你看看怎么样?”
两个人又是几乎同时出的声,魏冬凝没忍住笑出声来:“咱们两个总是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展现出默契来。”
而后捶着腿对他说道:“让我坐会儿。这么半天,腿都有些站酸了。”
顾佩言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她一直是站着的,连忙站起身,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抱歉,刚刚忽略了这一点。”
他作画时太过投入,以至于都忘了该让她坐下的。
一时之间,愧疚感在顾佩言的心里蔓延。
魏冬凝倒是没太在意:“还好啦,我也是忘了坐下而已。”
其实不远处就有个空着的椅子,她懒得让小福帮她搬过来。
而且坐下的话,顾佩言手下的画,就会被他的袖子遮挡一部分视线。
对于视觉享受来说,也是一种视觉干扰。
顾佩言站到魏冬凝的身后,微微弯下腰,双手绕过她撑在桌子上,将她完全圈在了自已的怀里。
细密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
如果魏冬凝现在抬起头来,刚好可以亲在他下巴的位置上。
小福光是看着,都觉得她待在这里有够多余的。
所以见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她的样子,轻手轻脚地悄悄退了出去。
将空间完全留给他们。
魏冬凝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别的问题,随手拿了两支干净的毛笔交叉,抬眼看向头顶的那个大头,晃了晃手里捏着的东西:“顾佩言,帮我把蒙面拿起来放在这个上面,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顾佩言听话地把画好的绢布搭在毛笔上。
比纸鸢骨架更粗一点的毛笔,也没有让绢布上的图案变形变得太多,魏冬凝满意地点点头:“太完美了。小福,你去明天去找个做纸鸢的铺子,请人帮忙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