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亮一把年纪,依旧健步如飞,上山一般很累的,很多年轻人,都是走一会休息一会。
陈锡亮一口气,已肉眼可见的匀速,甩掉了很多登山的喘气的年轻人,走到一大半,才领着陈甲木拐入了游客止步的近道儿,一路来到后山的清修之地。
但见一座在山道中,映入眼帘,门口零零散散的几个道士在站桩,大门紫气缭绕。
“这里平时不对游客开放,除非有大领导来养心。是武当掌教清修的地方。”陈锡亮介绍道。
陈甲木点点头,一路好奇左顾右盼,其实他来过,那一夜,就在这里的紫霄宫,偷了丹炉。
“哟,师叔祖,福生无量。”一位中年道人行了道礼。
“嗯,掌教呢?”陈锡亮问道。
“在清微宫等您呢。”中年道人看向身后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小道友是?”
“哦,我徒弟,一起的。”
中年人立马肃然起敬:“原来是师叔啊。失敬失敬。”
道门收徒严格,陈锡亮办道修班,名义上来说,大家都是学员,而真正拜师的,只有贵五,马化云,还有陈甲木。
当然,平时大伙也都叫陈锡亮师父师父的,只是意义不同。
“师叔。”宫门上,一位头发胡子皆是发白的老道士,大步流星的迎了过来。
“玉京,精神头不错呵。”玉京子行了一个道礼,一路引着二人去了紫霄宫。
“师叔下次来,可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他们开大巴车去接你。”
“没事,我骑摩托车来的,正好走走山路,活动一下。”
三人步入紫霄宫,有道董摆放好茶水,供台上,空荡荡的,原本是摆放当年三丰真人留下丹炉的地方。
“前段时间,观里遭了贼,丹炉丢了。也报警了,满山找不到。我扑了一卦,师叔你猜卦辞是啥?”
陈锡亮保持着喝茶的姿势,手臂微微一僵,不动声色,陈甲木起身拎起茶壶,给老掌教倒茶。
玉京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展开念道:“第三十六卦,地火明夷,定爻在,上六:不明晦,初登于天,后入于地。”
陈锡亮仔细咂摸卦辞韵味,缓缓点头,心中赞叹,算的真准!可惜了,终究,一叶障目。
玉京子疑惑道:“地火明夷,火从地起,说明贼子是从下面来的,可偏偏又是明夷,祖师爷说,视之不见名曰夷。”
“可下面要说道门里,视之不见的,也就师叔您的道修班。”
“初登于天:说明贼从上方而来,难不成是用飞的?后入于地:偷完了就藏在山下,不弄走?竟如此猖狂!”
“师叔,我怀疑山门有内鬼!而且这香炉不轻,一个人根本搬不动,肯定是团伙作案。”
“附近大大小小的道观也不少,我现在有点怀疑是清风观的老阳,那癞子头惦记咱丹炉,不是一天两天了,改天让人去诈一诈他。”
“哪个老阳啊?”陈锡亮问道。
“小时候,咱去柳溪那边逮鱼,还有浮生那个跟屁虫也在,清风观的老阳非要炼丹,后来炸炉了,差点给人村里稻草堆点了,要不是师叔你灭火及时,老阳估计这会还在蹲号子呢,83年,严打那年。”玉京子回忆道。
“这都哪一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别扯别的,行了,玉京,你好歹也是个掌教,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你卦算的不错,就是道门的人偷的,都在祖师爷的庇佑下,不碍事,不碍事。”
“我已经让人联系安联联防监控了,他们在跑线,过段打算装几个监控。”
“请喝茶。”陈甲木岔开话题。
“呵呵,这就是小师弟啊。果真是一身正气。”武当老掌教摸着胡子,含笑欣赏着一脸正派的小师弟。
“好了,说正事,下面的墓,到底怎么回事?”陈锡亮严肃问道。
老掌教玉京子端坐身体,转眸喊道:“守一啊,关门。”
拿着拂尘的小道童稽首,关了紫霄宫的门,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