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有点头疼,最重要的是她们家现在没钱,饭都吃不上溜儿了,哪来的”
“钱的事儿爹去张罗,挨家借点凑凑,一两百差不多还能凑上。”
林秋的本意差不多也就这样了,毕竟头一次风险无疑是最大的,她爹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这种事这辈子都没经历过,不能冒太大的风险。
“恩,那就这样!”
三天后,她爹林根权偷摸地私下跟林秋合计。
“钱弄到了,咋弄你就说吧。”林根权是铁了心拼一把,不成功便成仁了。
“爹,我跟你去。”
林大山自告奋勇,他是林家老大,该是时候立起来了。
林根权本来不同意,还是林秋说让大哥跟着比较好,有人照应把握大些。
第二天林根权跟林大山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据林秋算计,这一来一回起码要十多天的行程。
所以对季慧珍说爷俩去山里打猎,换些钱好置办年货。
季慧珍也没怀疑啥,因为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送走林根权爷俩后,林秋每天数着手指头算日子。
眼看一天天过去,林秋心里头也着急上火,这年代电话都是高级品,个人能佩戴个传呼机大哥大啥的,那都是牛逼般的人物。
林秋根本联系不上林根权和大哥林大山,只能干等着。
转眼十来天过去,季慧珍显然有些急,天天东张西望的往外瞅,林有福偷偷摸摸找林秋合计。
“妹儿,这都十来天了,爹和大哥咋还没个信儿,能不能遇上啥麻烦。”
林秋也急,但不能就着林有福的话来,只能给他吃定心丸。
“不至于,该嘱咐的该注意的都很爹和大哥交代过了,应该不会出啥麻烦,再等等吧,没准就这两天了。”
第二天傍晚,贪黑儿的时候,林根权和林大山顶着小雪进了院儿,林根权大棉衣里头揣着东西鼓鼓囊囊的。
季慧珍赶忙开门迎爷俩进屋,林秋从里屋炕上爬磕磕绊绊地起来,直到现在她才表现出到底有多惊慌,之前只能忍着。
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担心害怕,真的怕爹和大哥出个什么意外。
林根权抱住差点摔个跟头的林秋送到炕头做好,又给林大山递个眼色,林大山转身去把门关好,林有福有点小激动。
“爹,大哥,你们可回来了,咋样,咋样啦!”
这会儿林大山严谨的脸上才显露出兴奋,就连林根权都隐隐带着激动。
林秋心里头直打鼓,看这情况该是成了。
只有季慧珍不明所以,不晓得这爷几个在打什么哑迷,直到林根权从棉袄里头掏出一个布包,摊在炕上。
整整两摞子的钱,季慧珍这辈子好像都没见过这么老些钱摆在自己眼前,一时间竟说不上话了。
“挣到了,真的挣到这么些钱了?”林有福激动了,他也没见过这么些钱呢,写得有多少哇,都是他们家的?
林根权压着情绪往炕上一坐,季慧珍才回过神,盯着林根权看,这爷俩十来天到底干啥去了,不可能是真打猎换的这么些钱!
“根权,你跟俺说实话,你带大山干啥去了,哪儿来这么些的钱。”
该不是干啥道法的事儿了吧?天呐,她这心里头怎么跟打鼓是的,上下不安。
“惠珍,你听俺说,先别激动,我和大山这几天去跑商了,就跟老伦家二小子那样,赚了大钱了,这些都是俺们爷俩这一趟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