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她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旧伤未愈,新伤顿时沁出血来。
叶清绯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担忧和不忍的神情。
“父亲,宝珠姐姐伤势未愈,您就饶了她吧。”
她假意上前阻拦,却被叶相一把推开。
“清绯,你别管,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叶清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叶宝珠,你若是现在跪下求清绯,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顾寒枳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叶宝珠依旧沉默,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
“罢了,父亲,宝珠姐姐毕竟是无心之失,您就饶了她吧。”
叶清绯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既然清绯为你求情,那我就暂且饶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不许给她好吃食,让她一人把后院的活都给我干了,若是再敢有半点差池,我定不轻饶!”
叶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霍承熠和顾寒枳驻足原地,为报了那日夜明珠的仇而感到大快人心。
顾寒枳仍不罢休,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随意地扔在叶宝珠脚边。
银子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后院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起脚,锃亮的黑色官靴上沾染了几点泥土,更显得突兀。
“叶宝珠,你不是最会讨好人吗?”
顾寒枳用下巴指着自己的靴子,语气轻蔑而傲慢。
“替我把鞋擦干净,或许我还能赏你几口饭吃。”
顾寒枳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叶宝珠的心上。
她紧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渗出血丝。
“你不是要照顾你的母亲?”
“温夫人病重,你大约也没有钱医治,这锭银子够你买上不少好药材了。”
霍承熠突然冷笑。
“依我看,你就是为了秦长冥的身份和财力才如此自甘堕落吧?”
直到此时,叶宝珠才终于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