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珠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自嘲和悲凉。
叶序辞的心猛地一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着责备叶宝珠,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是顶着难受在同自己说话。
“我……”叶序辞想要解释,又因为理亏无言相对。
“我的嗓子也很疼,从昨天落水之后就开始疼了,可是有人问过我一句吗?”
叶宝珠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哽咽。
“宝珠……”
叶序辞的声音中竟然出奇地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
“你走吧。”叶宝珠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这里是柴房,不是你这种富贵大少爷该来的地方。”
叶序辞的身体一僵,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他转身欲走,我听着背后人猛的咳嗽,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骤然停住脚步,留下了一句话。
“你既然不愿意治疗,那就病死在这里吧。”
为了掩盖自己的愧疚,叶序辞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
“明天天亮时,我会让人把你放出去,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活着。”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柴房。
叶宝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膝盖里,无声地哭泣着。
杜蘅躲在柴房角落的稻草堆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无奈和心疼,但她却不能现身安慰。
或许现在的叶宝珠,更需要一个人待着消化。
她只能默默地陪着叶宝珠,直到她哭累了,沉沉地睡去。
夜色渐深,柴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叶宝珠那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在回荡。
杜蘅悄悄地从稻草堆里爬了出来,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叶宝珠。
她轻轻地推开柴房的门,走了出去。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杜蘅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她来到了温氏的庭院,熟练地找到了药房,点燃炉火,将药材放入药罐中,开始熬制风寒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