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从文得知后,立马急匆匆地赶来了。
一脚才踏进房门,着急又关切的声音,立马传来:“宁宁!我听说你身子不适,到底怎么了,可有找大夫过来瞧过?”
“二哥!”陆惜宁娇娇弱弱地扑进了陆从文怀里,眼眶红彤彤的,跟小兔子一样,哽咽着求,“二哥,你一向最疼宁宁了,这次可一定要帮宁宁啊!”
“发生了何事?你别急,先坐下来慢慢说,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二哥替你撑着!”
陆从文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搀扶着她落座。
听着妹妹带着哭腔地解释,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到了最后,怒道:“好他个裴思恒!一个陆晚音还没处理干净,就又招惹了什么小表妹!把我家宁宁到底置于何地?”
“二哥,我相信裴郎对我的心意,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万一那位表姑娘手段高明,花言巧语骗了裴老太太欢心,只要裴老太太向裴郎施压,我,我怕……”说着就簌簌滚落出泪水来,陆惜宁楚楚可怜地说,“我是真的很喜欢裴郎,我等了他这么多年,若他最终辜负了我,那我还不如……”
“宁宁!不许说傻话!”陆从文赶紧出声打断,还握了握妹妹的手,宽慰道,“宁宁,你且放宽心,纵然裴思恒招架不住裴老夫人的施压,但不是还有个陆晚音在中间夹着?”
“那位表姑娘只怕万万不会甘心只作裴思恒的妾,再不济也得是个贵妾,若纳贵妾,就得正房夫人点头答应,只要陆晚音不肯答应,如此不就行了?”
陆惜宁也是这个想法。
坏人恶人都留给陆晚音去做,如此一来,裴思恒忠义礼孝全都能保住了。
可陆晚音最近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不再对她言听计从,反而还纵容裴老夫人往裴思恒院子里塞人!
之前塞几个通房丫鬟,倒也罢了。
身份低贱,想来裴郎也看不上。
但表姑娘不一样了,不仅身份不低,还沾着亲呢,这如何让陆惜宁不着急?
当即又委屈地落了几行眼泪。
可把陆从文心疼得不行,一边为妹妹擦泪,一边哄道:“好宁宁,快别哭了,这事有什么难的?既然你如今出不得府,那二哥就亲自替你跑这一趟,保管把事情办妥。”
“那就多谢二哥了!”
陆惜宁破涕为笑,歪在陆从文怀里一叠声叫着好哥哥,还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荷包,拿了出来,道:“这是我亲手绣给裴郎的,劳烦二哥替我交给他,再捎一句话,就说……”
她附耳上去低语。
陆从文接过荷包,虽觉得有些不妥,但爱妹心切,也顾不得许多了。
翌日早朝后,陆从文快步追到了裴思恒,把人拉到角落里问话。
裴思恒微微一惊,想不到国公府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当即不由暗暗蹙眉,定是陆晚音告的密!
这个女人还真是吃里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