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走出医院,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我的身体甚至我的心如同在寒冬腊月般,哆嗦不停。
手摸了摸脸,却发现手也是冷冰冰的。
我往停车场走去,身后陆齐行的声音在喊我名字。
“阮雾!”
“阮雾,你等等。”
他脚上石膏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所以才能追上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有没有一百天我脑子连想都不想去想,直接停下,然后转身看向他。
他出来时急,头发被风得凌乱,脸上神情隐约有些焦燥,还有多了几分风尘仆仆,开口的声音急切:“我没有说过那句话!”
话的最后,声音又沉又坚定。
我闻言轻轻地笑了笑,眼里干干的,被风吹得眼睛发痛,我轻声说:“不重要了。”
今晚的风莫名很大,我的声音好像消散在了风里。
陆齐行内心突生惶恐,这种感觉极其陌生,他从未有过,下意识重申刚才的话:“我没有说过那句话!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所谓的欺负是指霸凌。
如果他知道,在海市的时候不会说那样的话。
如果他知道,在我高中时就会阻止这事继续下去。
陆齐行表明态度的话让我莫名想笑,事实上我也真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脸变得僵硬,眼里好像有东西要涌出来,我死死掐了掐掌心,把这种感觉逼退了下去。
我打断陆齐行说:“我相信你没说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怪你了。”
这样的答案落在陆齐行耳边,就是不相信。
他还想解释。。。。。。发现除了说刚才的话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我已不再看他,也不想再看他,转身离开。
陆齐行又喊我名字,这次我没应,也没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陆齐行最后挡我面前。
“我都说了我没说过,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