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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稚直勾勾地盯着燕羽衣,高兴燕羽衣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也终于愿意分散注意力给自己,才说:“皇叔允准我每日一次探望,燕将军你身体好些没有。”
燕羽衣道歉:“微臣负伤无法行礼,公主恕罪。”
“没有,没有。”
萧稚连忙摆手,说:“还得感谢燕将军,有将军府的侍卫们保护,我和小雪才能顺利离开皇都。”
“不过太子他……”
“至今未醒。”
“皇叔找来的大夫说他体质本弱,不比习武之人强健,失血过多,又断一臂,入夜便高热难消。”
燕羽衣沉默,停顿许久道:“活不久的意思,对吗。”
“一定是大夫不好。”萧稚声音逐渐降低,头埋在胸前闷声:“庸医的话怎么能信。”
“公主可知景飏王何处去了。”燕羽衣又问。
萧稚欲言又止,在燕羽衣的注视下,垂头丧气道:“皇叔去哪是秘密。”
素簪被萧骋从牢中带出来,萧稚立即得到了皇叔的召唤,谁知皇叔只是告诉她安守本分。
她心中害怕这位皇叔,萧骋和父皇实在是差别太大了,没有情面可讲,喜怒无常骇人得要命。
就连平日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燕将军都比他好些。
燕羽衣不为难萧稚,于是岔开话题询问燕胜雪。
“小雪被皇叔带走了,晨起吵嚷着想吃糖葫芦,皇叔就……就答应了。”
提起这个,萧稚都觉得不可思议,皇叔看起来并没有带孩子的能力,她甚至担心萧骋将燕胜雪半道卖掉。
燕羽衣倚着软枕,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思考,如今情势,他们没有什么可供萧骋利用的东西,燕胜雪脱离了燕家的光环,也的的确确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倒是太子,只有见了太子,他才能判断萧骋交易的底线。
肩胛的伤几乎贯穿,萧骋大抵也不好受,想到这,燕羽衣惨白的脸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说:“公主,洲楚已并非庇佑之处,若想回大宸,还请尽早做决断。”
“你呢。”萧稚脱口而出,顿时觉得此话多余。
“臣辅佐太子,必定为太子考虑。”
是啊,谁都可以坦率地离开西洲,唯独燕氏必须坚守此处,朝堂诡谲,洲楚已被逼至最低处,但只要皇室残存,便有复兴的希望。
燕羽衣道:“公主有大宸皇帝庇佑,离开西洲进入大宸境内,有戍守边关的南荣王府相护,西凉再手眼通天,也会知难而退。”
南荣军?
萧稚眼前一亮,连忙抓住燕羽衣袖袍道:“是啊,我们可以寻遂钰哥哥,他在京城的时候便对我很好,现在回军任职,或许能够帮我们呢。”
“公主。”
燕羽衣摇头,耐心道:“在公主和亲前,大宸与西洲时有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