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明白,不会有人来救我,也没有人能救我。我能做的,就是在死前,处理好手头的事,别让我家人跟着遭殃。但你——你这种人,居然敢来逗我开心,玩弄我的希望!”
他说着,情绪渐渐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逐渐提高,手臂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爆发的冲动。
“我劝你,现在立刻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
“否则你会怎样?”
程澈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他的语气依旧冷静,甚至有些平淡,但这平淡中却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会喊人把我赶出去,还是杀了我?”
唐振豪被他这一问怔住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振豪恶狠狠地问道。
“应该说,如果我能治好你,你能付出什么。”
程澈依旧淡定从容,语气平静而坚定。
“治好我?你以为我会信?”
唐振豪冷笑,他的眼神有些疯狂,像是已经看透了一切。
“ALS是无法治愈的,这是事实。我查过无数资料,问过无数专家,谁也不敢说出这种大话。”
“我不是那些专家。”
程澈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
“他们没有办法,我有。”
“你说你有办法?”唐振豪似乎被他这句话激怒了,他猛地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狂怒。
“你知道什么叫ALS吗?你知道这病意味着什么吗?我的肌肉在一点一点地萎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能治好我?”
“时间。”
程澈轻轻吐出两个字。
唐振豪愣了一下,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时间?你开什么玩笑?”
“我说的是事实。”
“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治好’我。”
唐振豪眼神变得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
“就凭你一句‘时间’,就想让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不信。”
程澈声音低沉,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