穥g沈南微将心中所想的火锅之需细细道来,尤其是那需长时间加热的锅具,她提及铁锅或许并非最佳选择,铜锅更为适宜,只是价格恐怕不菲。
老铁匠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笑道:“夫人,你这要求倒也不难。铁锅虽常见,但确有其局限。铜锅固然好,价格却也的确高些。
不过,我与你年轻时的师父曾研究过一些合金之术,或许能寻得一种既耐高温又价格适中的材料。你且放心,我二人定当尽力一试。”
沈南微闻言,心中一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两位师傅如此费心,南微感激不尽。若真能寻得此材料,火锅店开张之日,必请两位师傅前来品尝,共庆此事。”
双方商定好价格与取锅的日期后,沈南微又匆匆赶往木匠铺子。
她手中紧握着一幅图纸,那是她精心设计的特制火锅桌,既美观又实用,足以容纳多人围坐,共享美食之乐。
木匠铺子内,木屑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味。
沈南微将图纸递给一位中年木匠师傅,只见他细细端详,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难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姑娘,你这桌子设计得颇为巧妙,只是做起来确实有些难度。
不过,我木匠张向来不畏艰难,你且宽心,一个月后,定能如你所愿。”
沈南微闻言,心中稍安,却又忍不住问道:“张师傅,这桌子制作起来究竟有何难处?”
张师傅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桌子需得承重且稳固,又要便于移动,还要兼顾美观,实非易事。
不过,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只管放心便是。”
从木匠铺子出来,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将沈南微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君弈、君芋,快来尝尝我特地为你们买的桂花糕,还有舒姨,这杏仁饼可是城中最有名的老字号做的。”
“哇塞,谢谢小姨!”沈君弈接过桂花糕,毫不犹豫大大一口咬上去,桂花糕上就出现了一排整齐的齿痕,沈君弈的小嘴被糊得满满的:“唔,好吃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沈君弈虽然非常高冷,但也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吃起来。
沈南微一边招呼着,一边将手中的糕点逐一递送,就连卧于床榻之上,神色略显憔悴的顾玉屏也未被遗忘,她轻手轻脚地将一块软糯的豌豆黄放在顾玉屏手边,轻声细语:“玉屏,你也尝尝,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好起来呢。”
顾玉屏勉强撑起身子,接过糕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微微,多谢你,也只有你这个时候还肯搭理我了。”
“说什么呢,县丞已经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难为你了,你自由了!这往后还不都是好日子!”
“南微,你总是这般细心,可县丞虽死,我的麻烦却远未结束。
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人,见我失去了依靠,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
沈南微闻言,轻轻握住顾玉屏的手,眼中满是坚定:“玉屏,别怕,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依靠。那些宵小之辈,若敢为难你,我沈南微第一个不答应。
我会想办法,让你在北朔城安然无恙。”
顾玉屏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但那笑容里却多了一份释然:“南微,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世事复杂,远非你我所能掌控。
不过,有你这番话,我心里已经暖和了许多。”
安抚好顾玉屏后,沈南微又转身走向舒嬿,蹲下身子,轻轻捧起舒嬿的双脚,温柔地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盆中,动作熟练而自然。
“你这孩子,”舒嬿叹气,“我早就过了那样的年纪,曾经我做事的时候也喜欢要人回报来着,当年那场瘟疫,我和我夫君,救了多少人?
那时候,也沉湎在人家的夸赞当中,觉得人家能记着我的好,那我就不算白费功夫。
如今我老了,忽然明白了很多事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我愿意帮助你,那是我觉得你值得,而不是为了你的回报,所以你完全不用这么做。”
“舒姨,您为我做了那么多,就让我为您做这点小事吧。您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舒嬿眼眶微红,慈爱地望着沈南微,声音柔和:“傻孩子,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你能有今日,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过,这泡脚的事,真的不必你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