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能回家,绪绪。”
迟绪捉摸着,林霁予的这个回答,怎么听都行,好像能有无数种解读,“你的意思是,我送完她,再回来?”
林霁予叹了叹气,回房拿了件迟绪落在她这个的长风衣,披在了迟绪肩头,“我的意思是,不论你去到哪里,都想你能回家。”
迟绪微怔,却又听那人说:“我会在家里等你,如果不是你要去接小湜,我或许可以陪你一起去。”
晃神的功夫,风衣已经上了身,连带着腰带都被系好了,“注意安全。”
迟绪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的家门,到酒吧时,老远就看见商湜被一群人围着,只要是能入她眼的,不管是谁,消费全请,一时间酒吧里响起阵阵欢呼声。
“绪绪,你来了。”商湜傻乎乎地笑着,冲迟绪殷勤招手,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迟绪冷着脸过去一把把人薅起来,“跟我走。”
“走什么,你不喜欢我,这里多的是人喜欢我。”商湜想甩开迟绪,奈何迟绪手劲足,她甩了个寂寞。
“别逼我在这么热闹的地方用薅头发的方式把你带走。”迟绪原本就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趁着商湜还有一分理智,她揪着人的衣领,微笑贴近商湜的侧脸,在外人眼中好似亲密,“商湜,偶尔在外面我还是会给你一点面子的。”
商湜:……
“好呢。”
作为了解迟绪耐心的第一人,商湜扭头和其他人告别,走时几乎要将整个人都挂在迟绪身上似的,“绪绪,假期三天,你带表姐去哪儿了?”
迟绪言简意赅:“揽月山,就是你总嫌弃我去玩泥巴赚几个枣的地方。”
“那你呢,你答应我吗?”
才问完话,商湜就被迟绪以粗暴的动作塞进了副驾驶,“坐好。”
“去哪儿?”迟绪回到位置上,看了一眼后视镜,确认商湜的保镖已经跟过来,才发动了车子,“黑天鹅?还是回你家。”
“不,就在这。”商湜靠着邦邦硬的椅背,“怎么不换个真皮的。”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翻山越岭玩泥巴容易坏,这种材料抗造。”迟绪也不急,坐在车上点起了烟,顺带还给商湜丢了一根,“商湜,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她现在这样也挺好,不乐意就不乐意呗,做什么总要逼她。”
“人的自由都是有限度的,她在外面自由了十年,还不够吗?你看看外面,多少人为了钱发愁,拿命去换,她倒好,嫌钱多,非得在一个小破装修公司玩什么设计,我姑姑当年设计的是什么?是顶级豪宅,是庄园!她呢?破烂。”商湜轻嗤,“不好笑吗?”
然而商湜故作出来的笑声无人回应,她也不觉尴尬,只是倾身过去,烟雾袅袅吐了迟绪满脸,“绪绪,如果钱没那么重要,你就不会忍着这份不喜欢来管我,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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