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顿了顿说:“虽然段、沈两家的人我并不认识,但沈慧和段郁年是个例外。”
我问:“你是想解释你们怎么认识的?”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哥当然要全部兜给你听了。”陈桐勾着我的肩膀说:“结婚后的沈慧经常会去找小叔,即便小叔经常冷漠拒客,但她隔三差五都会到陈家登门拜访。就半年前她带着段郁年来陈家,从那以后小叔会让她进门,她来的次数多了而我和段郁年就熟悉了,我很喜欢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子,但我很好奇段郁年今儿早上为什么会装作不认识我,他是有什么心事?”
“我怎么知道?”段郁年认识陈桐却故作不熟,而……中午的时候陈深喊他的名字,我记得他紧张了一下,怯怯的喊了一声陈深叔叔。
“小屁孩能有什么心事?”陈桐忽而豁然开朗道:“他肯定是认生,明天就好了!”
段郁年不像是一个会认生的小孩。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一封信,是一封来自北京的信!我并没有在北京认识的朋友,那这封信会是谁寄的?我犹豫许久拆开,信上写着——
“时幸,兜兜转转五年的光景,你怎么又回来了?那么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赢呢?”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人禁不住的颤抖,写信人知道我是时幸!他说兜兜转转五年的光景!
他说,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赢呢?
还是我赢呢?
五年前是他赢了吗?
但他赢走了什么?
我脑海里突然混乱起来,许多陌生的脸在眼前浮现但最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只剩下一张漂亮的脸。
我望着娟隽的字体有些茫然,随后拿着这封信去找陈深,他看见我语气温雅问:“有事吗?”
我将信封放在他面前,解释道:“我收到一封信,没有寄件人的姓名,但信的内容却是指向我,我猜测可能和我忘记的人有关。”
陈深伸手打开信封,他看了良久拢起眉头道:“阿运,我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他的语气徒的阴冷。
我追问:“谁?”
“她写信最后的落款总会习惯划一横。”陈深将这封信装回信封里说:“但阿运,我得为她保密。”
我怔:“有难言之隐吗?”
段北庭让我别信陈深说的话,但我却固执的以为谁都会骗我,就陈深不会。
而如今……陈深替对方保密。
替当年赢了我的人保密。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赢了什么。
陈深见我情绪低落,他起身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解释道:“她刻意的划过一横是已经猜到了你会给我看,所以她用这个提醒我让我选择沉默,我……阿运,我答应过她,你们两个人的事只要她对你没有威胁,我就必须保持沉默。”
我恐惧问:“倘若你告诉我呢?”
“她会伤害你。”陈深抿着唇沉默半晌,随即叹息说:“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运,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陈深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忧愁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陈深安慰我:“阿运,过不久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