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果是好亦或者是坏。
我按了通话键问:“回家了吗?”
岸渡的那个家早已经没了。
“嗯,我在警局外。”段北庭凉凉的声音传来,他顿了顿道:“时运,我们见一面。”
他的态度冷漠如水,似对待陌生人一般。
我说:“好。”
有些事终究会面对。
我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三个月的孕期肚子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平坦如初。
我刻意关紧办公室的门换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一条精致、优雅用了我几个月工资换来的裙子,甚至是时幸曾经喜欢的白色。
做过两次催眠,脑海里渐渐的想起一些曾经的事,虽然无关痛痒但胜过一无所知。
我换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出警局,陈桐回办公室路过看见夸道:“时警官真漂亮,有约啊?”
“嗯,有约。”我笑道。
远远的看见段北庭的迈巴赫,我平稳着步伐走过去轻柔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三月不见的段北庭兜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因为天热他的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的,露出半条结实的手臂,皮肤紧致的令人喉咙发痒。
“我有事和你商量。”段北庭望着我的视线眸心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掩下道:“上车。”
我顺从的打开车门坐进去,段北庭将车子开向海边的方向,他沉默我也未语。
气氛异常的尴尬。
到达海边段北庭率先的下车,我解了安全带跟随在他的身后——他的背影在广阔大海的衬托下宽阔的令人忍不住的想拥抱。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
段北庭忽的停住步伐,我也停下来,随后我听见他淡淡的声音说:“我离开了三个月。”
“我知道。”我想了想笑着说:“从深冬到初夏,正好三个月整的时间。”
“时运,这段时间我在想一些事。”他转身望着我,沉呤道:“我在想,我喜欢的是你还是她。”
是我还是沈慧,我知道他在纠结这个。
我明媚的望着他,段北庭抿着唇沉默,目光灼目的望着我,似期待我说些什么。
我笑问:“她是谁?”
“沈慧。”
从他口中亲口承认,我心里痛的厉害,像一颗血淋淋的心被剖开但又要极力的藏住伤害。
段北庭平缓的嗓音说:“沈慧是我的初恋,我以前和她交往三年,但因为一些原因分开。”
我知道,沈慧大他三岁嫁给了别人,那个女人背叛他,他却义无反顾的回她身边。
段北庭总是喜欢捡破。鞋吗?
比如我,比如沈慧。
都是离过婚的女人。
想起自己,我都有点怀疑他在沈慧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开始接近她,正如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拯救了狼狈不堪又毫无自尊的我。
我突然想起萧九月说的,说段北庭曾经为了沈慧差点和段家断了联系。
他总是决绝的令人可怕。
我冷静问:“然后呢?段北庭你要坦诚布公的同我说,你想回到她身边想和她结婚吗?”
“她刚离婚,我没有和她结婚的打算。”段北庭漠然着声音说:“但我不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在一起,时运……你知道我的意思。”
段北庭现在是希望我能自觉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