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北庭吗?”时琛似不想再提段北庭,他冷漠的语气细心的安慰我道:“时运,有我在,你别怕,天大的事都有我有时家给你顶着。”
我咬唇:“可我不敢回时家。”
“时运,你是时家唯一的孙女,所以无论你愿不愿意回时家,你都是时家的人。”
我喃喃:“爷爷……”
“爷爷从没有将你当外人。”时琛声音柔道:“运儿,将你的地址给哥哥。”
哥哥……段北庭曾经很喜欢时幸唤他哥哥,很喜欢时幸跟着他屁股后面的样子。
可是曾经的,都化作云烟。
我有婚姻有孩子,可终究留不住他。
既然留不住,那只能断了。
那夜时琛来我的公寓,他将我拥入怀里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夜,我哭的很压抑,我觉得有兄长的感觉很棒!至少让我无所顾忌的宣泄难过!
清晨时琛替我收拾行李道:“昨晚你说早晨九点回北京的飞机,同行的还有萧九月。”
“嗯。”我坐在床上疲惫的说:“等会就走。”
时琛无意问:“九月去北京做什么?”
“调任北京查盛开……应该是盛世的案子。”我犹豫一会说:“萧九月打算在那边生孩子。”
“谢谢你,运儿。”时琛将行李替我合上,他坐在我身边淡哑道:“她现在恨我。”
我说:“嗯,我知道。”
爱过,恨过,更决绝过。
“她的脾气其实与你最像,对自己喜欢的人是掏心掏肺的好,哪怕明知道结果却依旧选择信任,选择将自己逼入绝境。”时琛抿着唇,嗓音悲哀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求个心死。”
“是吗?”我反问。
其实时琛是个明白人。
时琛道:“是啊,我的妹妹我的爱人,她们固执的令人可怕可又美好的令人惶恐。”
我低声道:“大哥,孩子叫萧一诺。”
“一诺从来许杀身。”时琛原来知道含义,他忽而笑道:“运儿,我终究失去她了。”
那时候的我和时琛并不知真正失去的意义是什么,那时的我们都错过了萧九月。
错过了她的痛苦与隐忍。
陈桐来楼下接我,他看见时琛替我扛着行李箱一怔,我轻声解释:“是我的朋友。”
到北京已经快到中午了,陈桐带着我们先回他的公寓安顿,随后去外面吃饭。
下午的时候我向萧九月提议找房子,她笑道:“我在北京有套公寓,要不你跟着我住?”
我摇摇头:“两个孕妇在一起只会增添麻烦。”再说我不愿意去打扰她的清净。
陈桐皱眉道:“跟哥住怎么还委屈你了?”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免得惹闲话,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女朋友吃醋。”我笑道。
“也是,免得毀你清白。”陈桐拉着我的手道:“正好小叔不在家,你住他那里!”
“我……”
陈桐语气不耐烦的阻止道:“我什么我?你以为北京的房子好租?说有就有了?”
我妥协:“那我还是和萧九月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