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云苍医馆的大夫的医术堪比宫中太医,只是这诊金要价随性的很。有时高价不一定治,有时看诊抓药都不收诊金,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
林疏棠自己也是大夫,这种做法她很理解。
不予权贵低头,不为五斗米折腰,悬壶济世,医者仁心。
看来云苍医馆的大夫和李院首是两种人。
三人一起朝着云苍医馆走去。
忽然,前面两列官差冲进了人群开路。
“快让开,大理寺犯人游街,阻碍者一律同罪。”
印夏和凝雪立马挡在了林疏棠的身前。
“姑娘,小心些。”
林疏棠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站在了台阶上。瞧着远处一共五辆囚车缓缓前进。
有一名大理寺的衙役拿着铜锣,一边敲一边喊,
“大理寺犯人游街,此人是谋逆重犯,有线索者可得赏银十两。”
囚车中的犯人面容憔悴而又惊恐,身上被绳索捆绑着,肩上还架着一个沉重的枷锁,双腿也只能半蹲着卡在囚车里,双脚也被铁链锁死,动弹不得。
全身的囚衣挂满鞭痕印出来的血迹,触目惊心。
囚车两旁跟着不少衙役,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马鞭,只要犯人乱动一下,就是一鞭子下去。
游街示众的队伍从人群中走过,不少人朝着他们吐口水,丢烂菜叶子臭鸡蛋。
也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杀了他。”
群众们也一起跟着开始喊“杀了他杀了他……”
印夏站在林疏棠的身边,看着囚车中的人有些眼熟,心中一颤。
脱口而出,“姑娘,那人是……”
林疏棠嘴角轻轻扬起,眸中却露出鄙夷的眼神,
“没错,就是他,张管家。”
日前,林疏棠在聚善楼给沈沉出的主意,这谋逆之人就该游街示众。
一来可以用他做饵,钓的大鱼上钩。
二来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张管家背后的人,他还活着。
活人口中能说出什么信息来,谁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