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因为青年都头的话而安静了两息。
下一刻。
顾建成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潮红,眼中升起了两团怒气腾腾的火焰!
“你这是在跟本官说话么?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等是谁?我等乃是朝廷命官,更是前来幽蓟的钦差!”
心中满腔怒火,顾建成此时却没大吼大叫了,而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冰冷的声音,亦是看着青年都头犹如死人。
青年都头傲立在马背上,浑然无畏的强势凝喝:
“本都头不管你们是谁,我们只知道执行命令!”
“我幽蓟北疆有禁令,凡是进入幽蓟北疆者可以携带武器防身,但不许亮出武器打斗,否则视为威胁幽蓟北疆的安全,我幽蓟北疆的军队和官府当立即镇压,轻则充当十年劳役,重者就地格杀!”
“尔等护卫刚才不仅亮出了武器,更是还要对付官府的驿站,属重责,按照禁令,本都头刚才完全可以将尔等护卫全部就地格杀!”
“不过本都头念尔等护卫乃官府之人,且有公务在身,暂不追究,但尔等护卫对幽蓟的安全已有潜在威胁,在幽蓟已不适合携带武器,所以必须缴械,否则别怪本都头执行禁令!”
声音落下。
“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紧随青年都头的声音,驿站内猛然响起三声齐喝,却是包围顾建成等人的一众骑兵。
他们每齐喝一声便踏前一步,手握着长枪,强势地推进了三步,枪尖直逼戒备在外的一众护卫胸前。
这些骑兵可都是见过血的,满身煞气,再加上他们震耳欲聋的齐喝以及猛然的踏步,直卷起一阵汹涌的铁血,吓得顾建成等人心脏狂跳、脸色骤变。
尤其是外面一圈挺进的长枪,那枪头上泛着的寒芒,更是刺得他们的眼睛生疼,心中发寒。
“你。。。你们。。。。。。”
心中又惊又怒,顾建成指着青年都头就还要说什么,不过却被陈靖渊拉住了。
陈靖渊此时的脸色也黑如锅底,拉住顾建成后,严肃地看向青年都头:
“一个都头,胆子却不小,只是这些侍卫乃是护卫两位钦差的,你们如果缴了他们的兵器,要是因此造成两位钦差前往幽州的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你负责得起么?”
“这位大人尽管放心,本都头刚才说过,幽蓟北疆有禁令,任何人不许亮兵器,如果一路上有人胆敢对你们起歹心,我幽蓟数十万军兵将让他知道什么叫碎尸万段!!”
青年都头语气凶狠,说着话时,浑身散发了昂然自信。
听到青年都头这话,就连饭堂内不敢吱声的行人和商客,都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
“这话没毛病!你可以不相信大夏其它地方的治安,但幽蓟北疆绝对值得信任,这是可以夜不闭户的地方,无人敢生事,除了那些新来幽蓟北疆的傻蛋!”
“没错,以前那些强人多狂啊,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满大街寻衅滋事,可结果怎么着?要么被平戎军全砍了,要么被铁链锁住去充当免费苦力了,至少十年起步,你看现在的幽蓟谁还敢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