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了一间,只有顾时南和傅城深两个人。
一瓶红酒已经见了底,顾时南才纳闷的开口,“什么情况,要在外人面前撕破脸?”
傅城深单手撑着额角,眼睑的疲倦被阴影遮挡。
面无表情的说了三个字,“他欠揍。”
顾时南,“……”
也是稀奇了。
他嗤笑,“那孙子欠了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动过手,今天到底是为什么?”
二十多年的兄弟,彼此知根知底,彼此之间没有太多顾及。
傅城深抽了半根烟才淡淡的回答,“他在傅家差点强了沐瑶。”
“操!”顾时南忍不住爆了粗口。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傅家那么多人,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把屋顶掀了?历漠臻又不蠢,他们是不是演戏给你看?”
傅城深淡漠的视线扫了过去,“你对沐瑶的偏见这么大?”
刚进娱乐圈就差点被人迷奸,她怕成那样,不可能是演戏。
如果沐瑶没有缠上傅城深,顾时南对她也没什么偏见,但已经这样了,看不顺眼也不需要理由,可如果非让他说出个一二三,又说不出来。
“早跟你说过了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迟早会栽一大跟头,不听劝就等着吧。”
傅城深不甚在意的笑了两声。
酒意上头,脑海里恍惚出现了女人精致漂亮的容颜,一闪即逝。
一根烟燃尽,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沐瑶也是rh阴性血。”
顾时南没当回事,“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不需要……”
声音戛然而止,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把玩手机的动作停住,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傅城深。
“不要告诉我,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恰好被你们俩撞上了。”
顾时南喜欢过傅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勉强的感情也没什么意思,后来也没有再提过了。
但傅晚的病,他是知道的。
傅城深摇晃着酒杯,半张脸隐在暗角,所有的情绪都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谁说得准呢……”
明知道救傅晚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肾,他却迟迟做不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