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陈北和王学军如约来到锅炉厂门口,那王宝来比他们还早,见两人过来,忙迎上,道:
“你们来了,走走,去边上说。”
三人找了个边上偏僻的位置,陈北道:
“介绍信开出来了?”
“我一早就去办了”,王宝来兜里摸出张纸条,递过来,“你给看看。”
陈北接过,仔细看了看,下面盖有厂里公章,这就OK了。
给收好,放回兜里,道:
“王宝来,这事儿你嘴巴一定要把严了,别喝点猫尿就给满大街说去,让人听见了,咱仨一个都跑不了,明白吧?”
“明白,明白!”
王宝来道:
“陈北,这你放心,谁会跟钱过不去,我一定守口如瓶。
那个,陈北……”
搓手问道:
“就是这钱啥时候能有啊?”
“槽,这你急个屁啊!”
王学军骂咧道:
“你以为搁地上捡钱这么简单?给我耐心等着。
还有。王癞子,我再警告你一遍,你千万不要想自己单干,这事儿要露了,被上面告一投机投把,你这工作就别指望了。
我俩无所谓,本来就没工作,继续混呗,里头也不是没待过,陈北可是刚从里头出来,你要敢坏了我俩的好事,我俩第一个就找你麻烦,哼!”
王宝来诧异的看向陈北,眼前这看着文质彬彬,挺帅气的年轻人,敢情还是一劳改犯,讷讷道:
“陈北,那个是……是真的啊,你……你犯了啥事啊?”
陈北没有急着回答,自顾点上根烟,悠哉抽一口,有点装逼,淡然道:
“也没什么,一个混混敢欺负我女人,我就把他脑瓜给开瓢了,人当场废了,这不就进去了。”
王宝来睁大眼睛问道:“死……死了?!”
陈北一笑,
“死了我还能站你面前?脑袋上缝了十几针,差点嗝屁,算这小子命大。”
王宝来面上肌肉抽动两下,他混归混,但其实心性挺软的,说难听点就是孬,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