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歌登时头皮发麻。
府中明令禁止,小厮丫鬟暗中苟且,要是被发现,轻则发卖,重则打死。
可若不是下人们,是主子院里的事儿呢。。。。。。
这条长廊,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连通着清风阁、洛水阁、谷园、朝晖堂。
谢幸歌努力冷静下来,再次去听这声音的方位。
不成想,却是再听不到第二声。
她努力回想刚才那声儿,应是从东北角的洛水阁传出。
洛水阁是郡王殿下的院落,主子宠幸个奴婢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只是郡王殿下比二小姐还小几个月,二小姐未过及笄之年,郡王殿下也不过十五左右。
本朝官制,男子需满十七岁才可收通房丫鬟。
郡王虽身份尊贵,但此事若是真的,被传扬出去。
外人只会觉得郡王是个读书不行,只会花天酒地的浪荡子,挂上纨绔的名号,有损他的清誉。
不过,既是别家院子里的事儿,谢幸歌如今只是个丫鬟。。。。。。
今晚之事,权当没听到。
她定了定神儿,继续往朝晖堂走去。
走廊的那头,人影忽现,谢幸歌仔细看,才发现是素闲。
两人迎面走近,谢幸歌向素闲行礼,“素闲姑姑,奴婢正要去朝晖堂向王妃汇报。”
素闲眼神冷淡,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嘴角微微下撇,唇线紧绷,带着一丝拖腔,缓慢而又冰冷地说道。
“正好,我也要去找你,王妃今日起闭关三天,全心礼佛。这三天,你先把话传给我,待王妃出关,我一一汇报。”
“是。”谢幸歌不假思索地回她。
女子的吟声再次传来。。。。。。
素闲听见了。
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仿若此刻的天空,乌云密布,她瞪大双眼,眼中凌厉的光芒似要将人穿透。
“你听到了吗?”她突然转过头来问谢幸歌。
“没有啊!”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谢幸歌能惹得起的。
与其被裹挟进这些腌臜事儿里,不如主动撇干净。
素闲眉头拧着,额间皱纹凸显,她明显不打算放过这声的来处。
素闲抓起谢幸歌的手腕,拽着就走,怒气冲冲,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你跟我一起去,还能做个见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敢在王府行苟且之事,等王妃出关,我定要禀明王妃,非收拾了这对狗男女不可。”
“啊。。。素闲姑姑。。。”谢幸歌来不及反应,被猛地拽走。
素闲的力气很大,谢幸歌挣脱不掉,只能被迫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寻着声音在院儿里窜来窜去。
来到走廊的东北角,这处只有两个院落,一个是谷园,一个是洛水阁。
素闲下意识认定是谷园的动静儿。
这要是真的,她逮住二小姐的把柄,说不定还能在王妃面前好好露露脸。
素闲两个眸子都亮起来,拽着谢幸歌的手更有劲了。
“走!跟紧我的脚步,咱们是尊贵的沈王府,绝不能容许府中的奴才行这等苟且之事。”
“素闲姑姑。。。素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