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晴被陆寄礼和白胭联手逼退,气得要爆炸。
白胭权当没看见。
忽地,一直在她手上抓着的红花被人拿走。
她看过去,孟鹤川修长的手指在红绸布下衬得更加白皙。
他随手一抛,替白胭解了围,“陆寄礼,你这游戏忒无聊,别玩了。”
既然也都闹了不愉快,孟鹤川这么一说,陆寄礼也顺坡下。
很有眼力见遣散了众人。
小院里用录音机播放了磁带音乐,众人也或聚集或单独去别处聊天。
眼看着孟鹤川与白胭被陆寄礼给带走,许晴晴的后槽牙都要咬碎。
她的手恶狠狠的往芝华身上猛掐,“你怎么那么废物?嘴皮子都不懂得张开,看着那个贱人欺负我?”
芝华忍着痛,劝道:“晴晴,白胭就是个大话精,指不定她就是两头骗。在老家骗了杀猪匠的聘金,这会儿还想装成黄花大闺女来骗大队!我记得许团长不是有个副手转业后去了金陵吗?你不如拜托许团长的关系,先把人给找到了!”
许晴晴像是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找!我立马让我老爹去找!白胭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
小屋内坐着一群人,其中在四方桌上砌长城的一个人年纪看起来比孟鹤川他们要大上四五岁。
孟鹤川一进来,就被人围住了。
陆寄礼则是拉着白胭往四方桌的牌局走过去。
从进小院开始,孟鹤川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乍一下被人群围住,白胭居然觉得身后空荡荡,有些不习惯。
她一步三回头跟着陆寄礼走,眼神游离在被人团团围在中间的男人身上。
而孟鹤川也像是有感应一样,他一边含笑应着口中的话,一边抽空往白胭的方向瞥了一眼。
四目相对,倒是白胭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
转开后又觉得有些没面儿,自己干嘛要那么扭捏?
“阿胭妹妹,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医生。”陆寄礼撞了撞白胭的胳膊,“你生病的事,就是许医生说给我知道的。”
白胭定睛一看,其中一个位子上坐着的竟然是那天在空总医院的许医生。
她连忙收回思绪,打了声招呼。
许医生朝着她笑了笑,“白胭同志,上次见面你生着病,我就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许慧云。”
白胭赶紧走过去与她握了握手。
陆寄礼凑了过去瞄了眼,“许医生,你的牌怎么那么臭?这都摸一圈了,你还没听牌?”
他把许医生挤开,“我来。”
许慧云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谁说我牌臭了的?我不是已经听三条了?”
说完她的嘴就被陆寄礼给捂着,“我的姑奶奶,你们这不是玩真枪实战吗?兵不厌诈,你把老底儿都交光了,待会还怎么赢?”
周围人哄堂大笑。
许慧云的唇瓣碰着陆寄礼的手,脸色微红。
她一把推开他,“那你帮我赢,赢了的钱我请你吃羊肉锅子。”
白胭这才发现小屋里头的人玩的竟是真钢镚。
原本坐陆寄礼下家的男人跟着站起来,“我牌技也烂,许医生找外援,我也得找,不然老婆本都得赔光了。”
陆寄礼抬了抬下巴,“不许找咱们的孟总工,他可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会算牌,就算是许哥他们在一起,恐怕也扛不住。”
一连听到了好几个‘嘘’,白胭眨了眨眼。
陆寄礼小声地提醒她:“许医生和许哥是兄妹,许晴晴是他们的堂妹。”
白胭‘哦’了一声,小脸垮了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