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姐给我推荐唇膏呢,瞧,她送我的。”
“哇哦~”季如蔓做出个夸张的表情,“这唇膏可不便宜,一支五千块呢。”
这么贵?抵林予夏一个月实习工资了。
没被娇养过的林予夏忽然觉得掌心的东西有点烫手。
季如蔓帮林予夏收拢了手指,又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围:
“你呀,多跟赵老师学学,要懂得心疼自己,走走走,我陪你去洗手间上个唇膏。”
亮着柔光的梳妆台前,林予夏对着镜子抹唇膏。
季如蔓倚在大理石台旁,抱臂看着自己闺蜜。
“你可以啊,还跟我说什么跟费洵不熟,你俩都亲上啦?还亲那么狠?”
林予夏一脸愁容:“真没亲,额……或者说,不能算亲!”
她把自己醉酒那晚的事情,跟季如蔓言简意赅地说了。
季如蔓听完,一双杏眼瞪得像铜铃。
“我的天!幸好我刚才没跟他撩骚,我要是出手,不就成了横插一脚横刀夺爱?”
“真不是那样好吗……”林予夏把唇膏盖子一合,“好吧,我词穷了,你爱信不信吧。”
季如蔓托着腮,意味深长地眯起眼:“你呀,就是被沈砚迷住了,所以看谁都不来电。”
林予夏垂着长睫,假装收拾自己的包包,不说话。
“你也看见了吧?”季如蔓说,“你哥跟赵芷兰牵手了。”
林予夏淡淡地说:“不奇怪啊,我哥那么帅,有人喜欢很正常啊,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季如蔓直言不讳:“你就嘴硬吧你。”
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赵芷兰,一大学老师,哪里买得起五千块一支的唇膏?”
林予夏自嘲道:“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久了,染上抠搜的毛病了?就算是工薪阶层,五千块还是买得起吧?”
季如蔓摇了摇手指头:“No,No,No,你没看见她身上穿的吗?全是当季新款,那一身,从头到脚加起来得十万。”
林予夏不怎么关注奢侈品,还真没看出来,但她知道季如蔓不差钱,不会看走眼。
“你这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啥?”林予夏问。
“笨,我想说,这个赵芷兰肯定图你哥的钱呀。”
林予夏:“……图钱,总好过图人吧。”
季如蔓绝望地扶了扶额头:“林予夏,你没救了。”
在洗手间里躲了一阵清闲,两人手挽着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