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上辈子的爷爷奶奶,小时候她总喜欢数着爷爷奶奶手上的老茧玩,那会儿不懂事,后来长大了每每想起来就觉得痛心。
苏曼辛回握住宁老师,宁老师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泛红:“好,真好,我们小栩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姚师娘也眼泛泪光,拍拍任栩的手背,转身时抹一把泪走在前头。
“走吧,咱们回家。”
宁老师招呼后头的四个人,路上他们嬉嬉闹闹跟宁老师很快熟悉了起来。
慕裴珩其实知道宁老师和姚师娘对于任栩的意义,只不过他没见过,现在见到才真正感觉到那些年任栩的不容易。
在那些夜晚被囚禁起来的时间里,任栩的每一天都是日渐麻木的,没有人能明白每天看着日升月落,明明能看见那束光,那照耀大地的太阳的光芒,却无论如何都只能待在黑暗处的痛苦。
明明最初是怀揣着希望的,想象着总有一天能站在阳光下奔跑,却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被逐渐抹灭的绝望。
还有曾经火热的心,随着希望被抹灭而变得日渐麻木。
那时,宁老师和姚师娘的出现,给了任栩活下去的希冀。
是他们告诉任栩,如果想要什么就要自己争取,看似没有希望的渺茫的世界,只要朝着一条路走,总能走出困境。
再不济就是走到悬崖处,可那又怎样呢,有些人本来就身处崖底,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恐惧的了。
所以后来任栩才会坚定的创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天地,只有这样他才能活成自己。
苏曼辛在过往的只言片语中也知道宁老师和姚师娘,更听过任栩说那是他很重要的人,她理解“重要”的含义,却没真正的理解。
几天之后当她回想的时候才明白,那时候自己的“理解”有多浅薄,不过这是后话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回到宁老师家,姚师娘早就做好一大桌菜招呼,吃完饭后苏曼辛本想帮着收拾碗筷,被姚师娘阻止了。
“你个女孩子不用管这些,只要负责美美的就行,那些洗碗做饭的都交给他们男人。”姚师娘拉着苏曼辛和尹诗雅夏榆柠到阳台喝茶。
“来,品品我们这的茶叶,可香了。”她娴熟的倒茶,苏曼辛才注意到姚师娘的手确实比宁老师的手要嫩上许多。
她推测:“看宁老师的架势,干家务活很娴熟诶。”姚师娘哈哈大笑:“那是,我调教出来的。”
姚师娘讲述着她跟宁老师从相识相爱到结婚的往事,再到婚后的鸡毛蒜皮,他们吵过闹过,但不管宁老师多耍脾气,家务活是一点没少干。
苏曼辛倒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家里也是任栩干得多,她就负责收拾一下房间,都是不累人的活。
过正午,宁老师和几个男人才从厨房出来,两老一拍即合,要带着几个小年轻去茶山采茶,一路上很多村民跟宁老师打招呼,顺带着问一嘴他们几个小年轻。
村民们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看得苏曼辛心里很暖。
他们一路靠近茶山,到山脚下时,一辆微型货车停在茶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