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电话通知了医院;
第二个通知了警方;
第三个通知了兰蓬勃的家人;
……
所有的电话,都是同一个说辞:兰蓬勃施主,在寺庙修行期间,深夜突然发病——
打完电话,明觉心神松懈下来,这才感觉到胸口火辣辣的疼。
那是被杨川踢中的地方。
这个混蛋啊,下脚真狠啊!
他怎么就敢当着我的面遣返兰蓬勃?他是怎么想通这一点的?
又或者,有人给他支招?
如果真是这样,支招的人肯定很厉害,也肯定会护着这小子。
真麻烦啊!
明觉努力晃了晃肥大的脑袋,兀自愤愤不平:你小子是功成名就了,却让老衲给你擦屁滚,你真该下地狱啊!
……
很快,明觉就忙碌起来了。
他先要应付前来抢救的医护人员,又要应付警方的询问。
这两件事都好办,香客突发疾病,几句话就能说清楚。
麻烦的是兰蓬勃的家人,他们或悲戚或愤怒或狂躁,哭哭啼啼的、狂言诈语的、喋喋不休的提出各种询问和质疑,比警察问得都细。
好在明觉沉得住气,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总算是把人打发了。
……
天色大亮的时候,杨川缓缓出了山林,像一个寻常的登山者一样,来到了温泉假日酒店,开了个房间,费力的洗了个热水澡。
刚出了卫生间,就见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亮,上面是一串长长的虚拟号码。
这几天为了隐匿,手机一直是静音的。
他接起电话,里面又传来熟悉的嘶哑声音:“你竟然遣返了兰蓬勃,这很好。”
杨川彻底放心了。
在寺院遣返滞留的重生者,虽然杨川觉得没问题,但是不是真的符合规定,他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捕猎者法则中,对此并没有具体的规定,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内容。
比如,特殊情况下,捕猎者可以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