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迈过摔成几瓣的茶碗,跟了进来:“不是求,是有件事儿,要跟你说清楚。”
傅景淮坐到沙发上,点了烟。
黑沉沉的眸,打量着她。
她看起来很小心,像做错了什么事来讨原谅的,但以她的谨慎,他又想不出她会做错什么。
沉声道:“说来听听。”
温瓷把小蛋糕放在茶几上。
在心里措辞了一番,才道:“算是以前的事儿,在回国之前,我交过一个男朋友。我们是在学术交流会上认识的,谈了半年多的时间。”
温瓷说完,忐忑的望着傅景淮。
她不是心虚。
是怕他。
他发起火来很吓人。
温家人性子普遍温和,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文人,很少在家发脾气。偶尔教训人,也是平声静气的,从不砸东西。
傅景淮不是拔枪就是摔东西,她很怵他。
傅景淮抽烟的动作顿了一瞬。
乌沉的眼底卷过风浪,又在瞬间恢复宁静。
薄唇轻启,问:“然后呢?”
忽然跑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告诉他,她交过一个男朋友吧?
听他问,温瓷道:“然后我家里出事,我就回来了。”
傅景淮敏感的捕捉到重点。
“没分手?”
温瓷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计划的重点,是告诉傅景淮,黎裕坤是个怎样的存在。
但他问到了,她还是坦诚的道:“没当面说,后来我给他寄了信,说了分手,他应该收到了。”
“应该?”
傅景淮薄唇扯了扯。
把烟头怼进烟缸。
按熄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嘲讽:“倒是要谢谢温小姐,特意来告诉我,我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温瓷:“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景淮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嗓音更冷更沉:“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子没人要了,要捡个别人的女朋友回来当老婆?”
温瓷想解释。
对上他攻击性十足的眼睛,所有话都卡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