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这个想法一旦冒头。
就很难再按下去。
回到别馆,贺川还在加班,傅景淮跟他说了自已的想法。
贺川当时就炸了。
向来情绪稳定的贺参谋发了大脾气,第一次拍着桌子骂人。
对象还是傅景淮。
贺川说:“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把这堆文件处理了。”
“敢胡来。”
“我现在就去军政府辞职。”
“以后这些破事儿,你爱找谁干找谁干。”
贺参谋辞职的威慑力不可谓不大,二少帅只能临时作罢,再重新想别的办法。
但气总得撒。
他先叫人把姜少堂揍了一顿,又找人把远在北平住院的黎裕坤,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不让他好过。
他们的儿子一个也别想好。
施家订婚宴如期举行。
地点在申城饭店。
大半个申城的权贵名流都到了,这次不止因为施老爷子学生多,还因为孟家。
一边是申城屈指可数的富商。
一边是号称不跟军政商结亲,近来却频繁和军政商攀交的清流派系。
这样的结盟,大家都想看个热闹。
傅景淮来接温瓷。
她用玉簪挽了发,穿着淡青色织锦旗袍,真丝织锦缎上绣着三色苇花。
女子站在门前。
翘首以待。
阳光下,三色花纹若隐若现,宛若湖间亭亭玉立的荷。
清宁,雅净。
傅景淮喉咙滚了滚,想揉碎她面上的平和。
贺川开车,三人一道。
在申城饭店门口,遇上了张与和兄妹还有冯曼曼。
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