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查到了前因后果。
——自然也就知道了有顾怀渊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于是自然也就很快地猜到了顾怀渊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有理会,上官绣现在对他的好感都不高了,若是他再插手寒霜的这件事,保不准会引起上官绣的什么反弹,还是不要轻易出手为好。
他诵完了手中的那本经典,口中却不停,接着念了第二遍。
一旁看着他的老七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老七跟在顾怀渊身边,还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胆敢这样晾着顾怀渊的,马上又要上前去,顾怀渊却还是伸手拦住了他,同时对他摇了摇头。
老七咬牙忍了下来。
心里面却暗自腹诽:寒昧和上官绣可真是一家人,这样孤傲乖逆的性子如出一辙。要不是因着他们是寒霜的父母,老七可不一定觉得自己能够忍下来。——这么一比,寒霜当初在曦城时的刻薄,简直是小巫遇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了。
老七一面在心中腹诽,一面看顾怀渊的脸色,见顾怀渊居然面色如常,不得不佩服顾怀渊的耐性。于是也强压着把自己的怒气给压制了下来,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寒昧诵完经书。
寒昧把同一本经书来来回回念了三次。
顾怀渊还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甚至面上也都没有变动一点颜色。
——厉害了。
寒昧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定论。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天色。
天色已经快要暗了,看顾怀渊这模样,也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这是逼着自己必须给出回应呢。
寒昧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而后站起了身。
看向了顾怀渊。
“不知国师大人来此,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
——一副才看到顾怀渊的模样。
老七简直要气笑了。但是看了一眼顾怀渊,又不得不把心里的讽刺压了下去。
他在心里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顾怀渊的身后,低下了头,把自己眼里的神色给隐藏了下去。
顾怀渊倒是好脾气。
微微弯了弯腰,说道:“居士客气了。”
——寒昧住进道观的时候就开始自称居士,顾怀渊自然也沿用了他自称的这个称呼。
寒昧弯了弯腰,问道:“那么,不知国师大人此来,所为何事呢?”
顾怀渊说道:“想同居士讨论一件事。”
寒昧抬手:“请讲。”
顾怀渊直视他:“在下想讨教,当年居士与上官家的女儿,是如何成就一段姻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