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好么?”我仰着脸看着他的眼睛,想扑捉住点什么但又捉不住。
穆煜森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勺超前一压,低头吻住我微微张着的嘴巴……
一瞬间,我懵懵的瞪着眼睛看着他,而他只是那么吻着,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直到他的大手附上我的脸颊,“电话四十八小时开机。”
他语落,便已经放我,转身迈着矫健的步子离开,朝着VIP通道走去,身后陆续是付迪和秦君越等人。
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置身的环境,就那么保持着刚才那个表情,傻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直到欧阳雪走近我,“走了,人家估计都上飞机了,你还看什么看了~”
回市区的路上,我问姜围城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因为我只听到付迪说穆木和夫人出了点状况,其他的具体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姜围城说具体的他也不大清楚,毕竟是穆煜森家里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家的,人家不说他赶着去问多八卦。最后,姜围城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看向我,说:“小美女,别担心了,阿森那家伙能有什么事儿了,女人一般情况下拿不下他,也只有二般情况想才可以…。。。”
“姜、围、城。”欧阳雪咬牙切齿三个字,姜围城赶紧头像闭嘴。
突然间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我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我和欧阳雪都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欧阳雪指着我,“你的,接。”
我一看是我哥的电话,狠狠眨了下眼睛,我哥自从我和他那天晚上在我家楼下说了那些话,他和我嫂子跟本就没跟我联系过,这突然间打个电话,我还是挺意外的。
我看着手机屏幕迟迟不肯按接听键,欧阳雪拧了下眉心,“我当事人?”
“是我哥。”说完便摁了接听键。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我哥就在电话里大吼了声,“你在哪儿呢?爸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们一路几乎是横冲直撞的闯红灯,可是赶到医院时,我爸坐在骨科的治疗室里,医生在给他处理腿和脚。
而我却扶着门框差点瘫坐在地上了,我哥在电话里说的特别严重,说是我爸在小区附近的马路上散步,就是为了等我回家,结果被一辆车子给撞到了,肇事者跑了,然后他就挂了电话,给我发了个医院地址。
我喘了口气,赶紧握住我的爸的手,问医生,“医生,我爸这伤严重吗?有没有拍片子看看……”
我爸的膝盖以下都肿了,他还抢在医生前说,“没事没事,拍什么片子了,就是蹭了下,都是皮上,大夫说了没事……”
医生看了我一眼,“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姑娘,有什么问题您跟我说。”
医生瞪了我爸和我妈还有我哥他们,说,“目前确诊是骨折了,可是你们这几位家属也是随着老头子,坚决不做各项检查。”说完,他看向我爸和我妈说,“特别是这老头子和老太太,竟然说我是想赚他们的钱才开了一堆检查,说的什么话你们……”
我哥在边上什么都不说,就只担心住院花钱。
我赶紧给人家医生赔礼道歉,老人家就是怕受罪怕花钱,让人家医生不要和他们计较。完了我说把该检查的都开了检查吧!该住院就住院,年纪大了不敢耽误的。其他什么都没说,拿着检查单越过我哥的时候,跟他说,“你先推着爸去做检查,我去交钱,你出点力总行吧!”
为了不让我哥他们起疑心,我没让欧阳雪和姜围城跟我一起上楼。
各种检查结束,膝盖粉碎性骨折了,年纪大了,接骨、手术都没年轻人恢复的快。办理好住院手续后,我才问我爸当时的具体情况。
我爸说,他和我妈平时经常早上、下午在那一带散步活动,闭着眼睛都熟悉的地形,可今天他一个人过马路时就被一辆小型货车给挂倒了。当时附近人不是很多,等好心人把他扶起来时,车子早都无影无踪了。
我们是那种小街道,而且事发地点距离大门口比较远,现在根本就无法查找那辆车子。后来我问欧阳雪,她说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报案,让通过交警监控从我们那条街道外面的大路口调监控,然后一辆一辆的排查,但是有个问题是,第一我爸没看清楚车子和肇事者,这样查下去得耗时耗力,费用还得我们出。
她让我想好了再做决定,大不了她在晋城多呆些日子,就当为公出差了。
姜围城阴阳怪气的说,“为你们家未来的老板娘服务,我也跟着沾光,休休假什么的。”
姜围城的马屁又遭到了欧阳雪的一顿白眼,我赶紧拦住他俩,说,“这样,千万别告诉穆煜森我这里的情况,我得想想怎么办。谁都别说,知道吗?还有,你俩这两天别到医院和我家附近来,被我妈和我哥他们看见了就是各种事儿。”
欧阳雪说,“那你可想好了,明晚八点给你订的昨晚的航班了,你走得了么?”她非常严肃的看着我,就跟她进入工作状态时的样子那般看着我。
我说,“得走,但我爸的腿,必须手术,可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妈他们说我明天晚上就要走,也没说我还在海城有工作这件事情的。”
欧阳雪和姜围城相互看了看,说我们随时联系,我回海城的事情明天先把我爸的手术定了再说。
起初我爸说什么都不做手术,我就让医生跟他直接说,不做就得坐轮椅,可是医生告诉我,即使手术做了,我爸右腿跛的可能性非常大,原因是年纪大了,他现在损伤的是膝盖和小腿踝那里,恢复起来非常漫长,还要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