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笑着道,“还有一点奇怪的是,你既然是九日轮之一,为何那三个断舌之人会景华之土方界的功法?于是,我大胆猜测,你朱雀王应该是景华之土的人。景华之土方界妖气浓厚,我曾血战五万狼妖,对妖气很敏感,你身上的气息就是如此。景华之土方界已大部分被幽冥界占领,你朱雀王在西岐成名多年,这样,我就能猜测,你朱雀王应当早就从景华之土方界来到我们这里,大概是把景华之土之界搅乱了,再到我陶钧之器方界惑乱天下。”
朱雀王再次抚掌道,“能猜测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倒不是景华之土方界之人,这点你却猜错了。”
江大川摇摇头说道,“我且不管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既然来这里不守天道,我江大川遇到一个杀一个。”
朱雀王笑道,“且慢来,如今外面有哈日和、哈家三老,还有我,你觉得凭你们两个人能跑得掉么?”
江大川点点头,“怎么,谈生意么?”
朱雀王走近,见五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还是不醒,知道她们是中了迷药了,也不管不问,施施然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奉武宗一直都是做买卖的,买卖还做得挺大,怎么,江宗主不想听?”
江大川已经感知到外面的人气息,说道,“说来听听?”
朱雀王道,“你奉武宗如今坐拥半壁东北,天坑裂谷想必很快也是你的了,加上珈南和你结盟,谈家、夏侯家为你马首是瞻,如此良机,当可图谋天下。”
“怎么,你朱雀王心在天下?”
朱雀王笑道,“我不敢心怀天下,不过,你却可以;天一界、幽冥界已结盟,你们防得了幽冥界、防不了天一界,但我却可以从中作保,护你江山一半。”
“江山一半?挺有意思,说来听听。”
“幽冥界天一界联盟,势必要瓜分五界;其他四界也就随他了,但这陶钧之器一界,咱们不可以分一下么?天坑裂谷以西、昆仑山以南,尽为你奉武宗所有;东北交由哈家;中原由天一界、幽冥界一分为二。如今中原板荡,燕、齐、赵、珈南、西岐、南越,乃至北境三部,各世家门派,年年征战,又有什么好处?”
“你说这话就太低级了。说说你的真实目的吧。”江大川笑道。
朱雀王点点头,“你江大川入我天一界,我天一界当保你为一军之帅,五界任由你攻取。可否?”
“为何看好我?”
“得墨辙奉武传承的,又能有几人?”
“墨辙奉武只不过是此一方界的武道前辈,怎么,你们天一界也感兴趣?”
朱雀王欲言欲止。
江大川嗤笑道,“朱雀王,你纵然不是景华之土方界之人,也是惑乱天下之辈,朱雀向日而生,想来你是天一界之人,天一界看来早就把你们九日轮安插在各方界,只为了方便他们破界而入。你只不过是棋子而已,如今你躲在西岐不出,看着我奉武宗一统天坑裂谷而不敢东进,是为怯;我平复珈南,居然扮成一个车夫,不敢与我开战,是为懦;看似满口天下,实则卑鄙阴险,乱界害民,是为奸。我堂堂奉武宗,岂能和你这等怯懦奸猾之人为伍?”
朱雀王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了。
江大川再道,“你到现在都高估了你自己,甚至一直不敢把你的真实意图说出来,证明你没有这个权力,更没有这个胆量。就这还想跟我合作?如此一看,哈日和和你同类,不过,从今天你的说法看,哈日和还不配当九日轮,顶多也是个守门人而已。”
朱雀王杀意陡然激发,身体顿时燃起火光,火光微红不散,似真灵之气一般;他缓缓站起,那五名女子已经醒了,惊叫连连,尚未来得及穿衣,朱雀王一伸手抓住一名女子的脖颈,那女子惨叫一声,片刻功夫被烧成灰炭。
其余四个女子浑身发颤,跪拜着瑟瑟发抖,不敢动弹一步;江大川最瞧不得如此,他放下月婵宫主,面无表情,也是缓缓伸手。
“砰”的一声,朱雀王和江大川双掌相触。就见那火苗暴起,眼看要烧到四名女子,月婵宫主流云飞袖把这四人拽到一边。
火苗初时向江大川烧去;但江大川额间闪烁,突然巨大火凤凝现,对着那火苗就吸,朱雀王的火光顿时被大量吸入。
朱雀王大惊,撤掌后退,“火凤!”
火凤在江大川头顶长唳一声,有片片火羽落在江大川身上。
江大川好整以暇地收下,可持续利用,不错不错。他讥笑着看向朱雀王,“至今我所知,大祭祀、李逸之、你朱雀王,这三人乃九日轮之人,这样吧,你告诉我其他六人以及守门人,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你刚才说的。”
朱雀王暴怒道,“既然如此,当取你性命。”
“嘭”的一声,仓楼直接被炸开,哈日和、哈家三老神色阴冷地走过来。
江大川哈哈一笑,手腕一抖,戒色和尚穿着大红袍走过来;跟着江大川虎啸一声,远远的,红娘子、桃花仙子、耶律靑鸢、七子疾飞而至。
形势这就不一样了。
江大川笑道,“你真当我傻呢,这么大一条船搁着,老子就没有准备么?你朱雀王固然是个意外,难道我不知道哈家的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