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噗”“嘭”的两声,白一鸣一指射穿江大川前胸;独孤笑生单掌拍在江大川后背。这俩人心下一惊,暗道你就不防?再看,江大川口角出血,五指成爪,死死扣住破支夏的脑袋。
破支夏惨呼不绝,体内真灵混乱,江大川以元炁侵入,一寸一寸割裂他周身经脉。
江大川转过身,提着破支夏,对白一鸣和独孤笑生道,“放下俩人,独孤笑生,一个月后我自会灭你独孤家;白一鸣,你白家胆敢伤她们一根毫毛,我奉武宗立刻倾全宗之力,势要让你白家鸡犬不留。”
独孤笑生道,“江大川,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此番前来,并非要伤了她们,是想和你谈事情,不得已而为之。”
“咔嚓”一声,江大川五指用力,捏碎破支夏的脑壳;他冷声道,“你有资格和我谈么?”
白一鸣冷笑一声,身形忽然一转,双臂伸开,双手一吸,便把令狐仪和安安吸在手心,手掌如同江大川一样扣住俩人。这俩人已经醒了,顿时大呼疼痛。令狐仪兀自大骂,“丑老太婆,暗算我们,哎呦哎呦,这死老头,你用这么大力气干嘛。”
白一鸣道,“还不能谈么?”
江大川反而不怒了,淡淡地看着白一鸣说道,“白一鸣,你一个圣师境之人,居然以此要挟,白家和独孤家确实是狡诈阴险之徒;如今元启大军压境,我奉武宗正在整合天坑裂谷,你白家和独孤家能有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想和谈家同样,想自立门户。哼,白慧,当年斩你一臂,看来是没让你长记性。”
白慧吓得脸色苍白。
白一鸣和独孤笑生愕然。
独孤家如今在献州,南面被谈家和夏侯家逼着,东面和北面有元启大军,江大川用脚指头也能猜到独孤家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江大川一直觉得独孤家和齐王一向会打算盘、唱双簧,对他们并不信任。
至于白家,怎么,你白家不是和齐王关系很好么,你白一鸣还是齐太子豫祗的老丈人,居然也有异心?
白一鸣冷声道,“这俩人我先交由独孤圣,以保献州。你奉武宗攻取献州之时,便是这俩人命丧之日。”说完,双手提着俩人头也不回地走掉,独孤笑生和白慧急忙跟上。
过了半晌,五行土部的人才把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带过来,这俩人已经面红如赤、呼吸急促,看到江大川就抱着,各自用腿蹭;江大川叹口气,喂了她们辟易丸。
待过了一盏茶功夫,耶律靑鸢突然惊醒,“糟糕,中招了。”
桃花仙子捂着脸靠着墙角,太丢人了,在大街上就发浪。
待土部姐妹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俩人这才慌张,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大川的神色;如果刚才她们俩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江大川呆了半晌,说道,“走吧,去峨眉山。”老子天下第一宗宗主,谋的是天下,竟然全是因为女人如此被动,峨眉山不想去还必须去,为了漱玉公主江枚溱;献州本来想打,这下还不好打,为了令狐仪和安安。
桃花仙子问道,“那独孤圣、白一鸣不会把俩小妞给弄死吧。”
江大川冷声道,“他们不敢。”
耶律靑鸢说道,“宗主,请放心,我即刻传信给勾雀楼,燕雀堂司徒炳就主要负责齐国境内事宜。”
江大川点点头,勾雀楼萧月的寒雀堂负责北燕三关、上官冷的朱雀堂负责南境、司徒炳的燕雀堂就负责齐国,司徒炳是毛毛二舅。
耶律靑鸢又叹息道,“这俩丫头,给她们长长记性也好,江湖险恶,哪里就能到处乱跑了。老二,你干什么呢,还捂着脸撅着屁股。”
桃花仙子低声说道,“老娘要把手掌剁了,被那死老头捏了一下,老娘手都不想要了。呜呜呜,丢人啊,在大街上我就发花痴了。”
江大川宽慰道,“这几个人是有备而来,从以玻璃小玩意吸引令狐仪和安安,到旁边摆个茶摊,都算计得很好,咱们防不胜防,以后要更加注意。你瞧瞧你的手腕,都被捏肿了。”
他手掌轻轻抚摸,化去淤血,桃花仙子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道,“那你没嫌弃我?”
江大川拍下她的屁股说道,“武道中人,哪里就嫌弃了。”江大川知道,桃花仙子是最有洁癖的。
“那咱们先去峨眉山?就放着俩小妞不管了?”
“哎,先去找一下漱玉公主。她们被关在献州,独孤家不过是想以她们要挟我而已,我却投鼠忌器,不敢再贸然出手。”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知道,江大川内心还是怕再有哈家之故,万一再来个不讲理的,弄死这俩女娃,那估计江大川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