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老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头疼的揉揉眉心。
肖岭立刻放下浮尘躬身过去帮皇帝按摩。
老皇帝的眉头渐渐松开幽幽的叹了口气,
“肖岭啊,你说……肖渊和左相谁在说谎?
朕的东厂督主真的投靠了太子吗?”
肖岭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在打鼓,努力稳住心神讨好的笑道,
“这种事儿哪里是奴才能知道的,奴才只一心伺候皇爷。
不过依着老奴的浅见,这事儿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肖渊是不是投了太子奴才不知也不敢说,但奴才浅见,那小子可没那么蠢。
奴才的义父可是收了十个干儿子,我们这些头大的伺候了义父多少年都赶不上他后来居上。
那小子鬼着呢,即便是真投了太子估计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富贵。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老奴这个岁数,将来有那一天必然随着陛下一直伺候您左右。
肖渊还年轻,他想继续风光下去可不就得找个靠山?
太子毕竟是陛下认定的继承人,他去卖个好倒也不奇怪。
不过要说他为了帮太子谋朝篡位特意从灾区赶回来那就有点扯了。
那小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拿好处有他,想让他出大力难着呢!”
萧岭这话看似贬低肖渊但又似乎把他从谋逆的罪名中摘了出来。
若是别人说这话老皇帝估计会多想,知道肖岭和肖渊的旧怨老皇帝倒笑了。
“你呀,就是心软。
平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他过不去,等到了关键时候还是顾念着这个干兄弟。
朕也觉得肖渊没那么蠢。
他要帮着太子造反有的是机会,犯不着赶这个档口折腾上千里地。”
肖岭赶紧打蛇随棍上,“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到底是干爹最疼的孩子,老奴若是落井下石将来也没脸见干爹。
只是那小崽子实在是可恶,老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闭上眼,肖岭见状也不敢再多嘴依然轻轻的按摩。
半晌后老皇帝敲了敲桌子,“去查一下张忠义究竟怎么样了,还有老二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