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答应过肖渊绝不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扯下他的裤子,可现在她却要食言了。
太监因为受过阉割那处的皮肤本就比别处脆弱。
肖渊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现在天气又热,那处受伤一点都不稀奇。
若是到达京城后能及时歇息用药倒也不妨事,可偏偏他一来就被关进了监牢。
环境恶劣连沐浴都困难,想也知道他要承受多少不便和痛苦。
肖渊的亵裤刚褪到关键部位就褪不下去了,竟是伤口渗透的血水把裤子和皮粘连在了一起。
江心雨的眼泪已经糊了满脸,看着轻轻一拉便被扯下的血痂心疼的手都在抖。
可能是伤口被撕开的疼痛太剧烈,竟刺激的肖渊清醒过来。
当他看到夫人正褪下他的裤子盯着那处残缺落泪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抓住江心雨的手急切的摇头。
“不要,别……别看,求你别看。”
江心雨忍不住抱住肖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肖渊僵硬地抱着她拍,声音颤抖的嗫嚅道,
“对不起,吓到你了,别看……”
说着话他想给夫人擦一下眼泪,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很脏,也终于注意到他整个人都是臭的。
这一刻的肖渊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他所有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仿佛回到了刚被净身时。
密不透风的蚕室,下身剧烈的疼痛,浑身无力的烧灼感和充斥在周围的恶臭。
他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慌和痛苦淹没,艰难的想用手去提自己的裤子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努力在夫人面前营造的美好都破碎了,他现在好脏好恶心。
江心雨心疼的抱着肖渊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肖渊却无力地推着她口中喃喃着说自己好脏。
肖渊不是没想过跟夫人坦诚相待直面自己的残缺,但他却没想到是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
再加上发烧让他的脑子有些昏沉,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陷入了一种梦魇的状态。
江心雨也看出他状态不对只能轻声哄着他避免他过于激动,又哄着他吃下了两粒布洛芬。
古代人从没被抗生素和激素荼毒过的身体几乎没有耐药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肖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东西解热镇痛对于肖渊现在的状况正好对症。
江心雨趁药效正好用剪子把肖渊的裤子整个剪开,跟皮肤粘连的部位用湿毛巾润湿才一点点的撕了下来。
看着红肿糜烂的伤口和大腿内侧的两大块创面江心雨的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从空间拿出为数不多的太阳能灯挂在帐子上,这才小心的帮肖渊清理伤口。
看肖渊伤口这样应该是已经引发了尿路感染,江心雨狠了狠心还是给他下了导尿管。
私处的伤之所以不容易好一是因为离肛门近容易被细菌感染二是排泄物会污染伤口。
肖渊这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若是不下导尿管每次排尿便会痛苦不堪。
她知道这人醒来后肯定会介意会难过,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只能这么做。
幸好肖渊不是过敏体质也幸好她的空间开启了物资还算充足,
江心雨给肖渊扎了一组青霉素又翻出了氟派酸和呋喃妥因。
这两种药治疗尿泌尿系统感染是效果最好的,轻症十二小时见效重一些的三天也能痊愈。
创面清除腐肉用碘伏消毒再涂抹抗感染药膏,只要不再次磨损有三到五天便能把伤口养好。
做完一切后江心雨从密室门口拎回热水一点点的给肖渊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