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为师?学治疗军兽之术?”
邱院使失惊打怪,“我可是妇科圣手!”
“再说了,你一待字闺中的侯门小姐,为何想要学医啊?”
他不解的同时,忽然想起来,这位三小姐的母亲刚去世,她要守孝三年,莫不是因为这个?
可守孝三年能干许多事,为什么非得学医,还是军兽治疗方面的,难不成想上战场?
“女子亦能建功立业,可惜战场无女将,我只能另辟蹊径,成为一名随军大夫。”
谁料,他竟猜中了江文岫的想法。
当然,只猜中了一半。
“我是妇科圣手啊!”他仍然强调。
江文岫笑了,“谁人不知,邱院使你架海擎天,妇科千金术不过是你的专长之一,你还擅长解毒,当初祖母中了肺鱼的毒不就是你帮她解的。”
“除此外,我还知道一些旁人不清楚的事,就譬如你曾随魏家军出征东疆,那会儿正值寒冬,许多军马受不住冻,纷纷倒下,是你调制出了冻伤膏药和防寒草药,才把它们从鬼门关救回来。”
“自此,辰国公便让你负责治疗受伤的军兽,直至东疆的局势稳定下来,你才跟随魏家军回京,进入太医院成为了一名妇科圣手。”
“盛世之下,人们便逐渐淡忘了你曾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只记得你是一名擅长妇科千金的太医。”
“呵呵…呵呵呵……”
听完这些话,邱院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紧接着,又蹙眉道:“三小姐怀抱巾帼之志实在令老朽敬佩,可即便你学会了军兽治疗术,以你的身份,恐怕也很难去战场建功立业。”
你可是临江侯府的三小姐,即使乃庶出,将来的婆家不是权贵亦是京官,怎么可能让你随军上战场?
“将来事将来议,我只想在当下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江文岫坦然道。
“可军兽治疗术非你想得那么简单,其他不说,光是那见豕负涂的环境,你这千金之躯是否受得了?”邱院使迟疑道。
江文岫泯然一笑,“曾经的临江侯府不也是藏污纳垢,肮肮脏脏吗?”
邱院使闻之豁然,展颜一笑,“好!”
“师父!”
江文岫顺势向他行了个拜师礼,“请受徒儿一拜。”
埋首之际,江文岫的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耳边则响起了萧羚竺在空心身下似嗔似笑的娇喘。
四姨娘连和尚能都让他为自己折腰,魏霁风一俗人,我就不信,他能经得住我的拨雨撩云。
长姐虽好,却太过端庄,难成红颜。
我不跟长姐抢正室之位,我只想成为魏霁风的解语花,与他享鱼水之欢,为他解乏除忧。
……
“岚儿,你来啦!”
就在江文岫忙拜师的时候,江岚岫已抵达侯府主院,来到了江穆仁为谢罄芳准备的产房,陪她待产。
谢罄芳其实早已足月,可羊水仍未破,不免让众人蹀躞不下。
尤其是老夫人,总觉着侯府接连出事,影响了胎气,造成久不临盆。
尽管邱院使反复检查过,说胎儿没事,只是生产的时候不到,但她还是整日吃斋念佛。
江岚岫不放心她的身体,隔三差五便过来看她,陪她一起抄写经书。
这日,听闻谢罄芳的羊水终于破了,她急急忙忙带着云儿和双儿赶过来,连“万寿阁”都没去,就直奔产房。
“姑母,你感觉如何?是要生了吗?”
一见到谢罄芳,她就跪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明显感觉她在发抖。
“疼吗?”江岚岫凝眉问。
谢罄芳摇摇头,“我还受得住,你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