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若冷冷一哼,“担忧?三姐走罢,日后我这安明轩可接待不了三姐这尊大佛。”
独孤世琴盯着他凌厉的目光,又见他已然换了一身玄青色的玉袍,心中倏地一紧。
莫非是独孤容姿做了啥?
她眉心一蹙又要向前拉住独孤容若的衣衫,“容若,你是不是误会了三姐,三姐从来皆是拿你当亲弟弟的啊……你千万不要做让亲者疼仇者快的……”
“亲者疼仇者快?!”
独孤容若凉凉地复述了一遍。
彼时他盯着独孤世琴这张虚伪到极致的脸,恨不能向前撕烂了去!
自己做了如此长时间亲者疼仇者快的事,始作俑者不即是自个的这位好庶姐?!
“你滚。”
独孤容若指着门边毫不留情。
独孤世琴被他眸底的决断吓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独孤容若趁隙命令道:“锁门。”
独孤世琴霎时便被关在安明轩的门外了……
她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子,直至脚底都发麻了才恨恨地扭身。
是那个贱货又做了啥!铁定是她!
独孤世琴一把揪过了路旁的一株迎春花,直捏的花蕊都变了形才一把丢在湖中。
她的面色被月华映照地愈加狰狞可怖。
独孤容姿!
我要你不得善终!
翌日,洛氏早早便命人在门外迎接着了,她早便接到了徽州洛家送来的信,今日洛家的嫡长子洛家宝会到长安。
由于洛家的势力还是让独孤居正有所顾虑的,这事便尽然交与了洛氏打理,就着这个机会,洛氏便明里黯里地躲过了厨房的权力。
独孤容姿却是安安静静地交出了象征权力的对牌。
对此,独孤容烟又是好一阵地不舒爽,还亏的独孤容姿近来风寒有些发作,方才转移了独孤容烟的注意力。
“小姐,嫡小姐方才说得没错,那对牌……您岂能随便就交出去?我瞧洛氏那副得意的样子就难受。”
杏贞一把揪下了一朵小花,嘟着嘴闷闷不乐。
独孤容姿放下了掌中的一本医术,笑着摇摇头,“洛氏为何来向我要这掌管厨房一事的对牌?”
杏贞忙回道:“她当然说得天花乱坠了,不即是那洛家来了个嫡长子么?莫非小姐便可以苛待了人家?莫非小姐便可以扔了独孤家的脸?”
独孤容姿悠悠道:“恰是由于来者是洛家的公子,我倒是巴不得洛氏来如此一招,父亲毕竟是忌惮洛家的,我倘若管了太多,反而容易被洛氏为难。”
杏贞仍是不服气,“小姐……那日后洛氏倘若不还了呢?”
独孤容姿不为所动,继续拾起了医书,“那便想个法子令她自此不敢黏染厨房。”
杏贞眸子一亮,“原来小姐早便有对策了!”
而彼时在一家高雅偏僻的茶楼中,一个身着绣黄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女人面带忿然,坐在一间包间之内。
而坐在她对边的男子身着嫣红色的簇花纹玉袍,虽然身子清瘦却一副纨绔子弟的痞气,目光不时地往对边女人的胸前扫去。
“表妹今日怎的有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