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是自个一生的疼!若不是洛家……自己又怎会家破人亡?母亲又怎会吐血而死?
倘若不可以掰倒了洛家给自个的母族报仇……自己便白白活于这世间!
而彼时的长春馆后宅,丫头雪雁趁着每日管着自个的老妈子福嫂睡着,便偷偷溜出。
没料到她刚拐过一个游廊,便瞧见了俩丫头往这边踱来,她一急,忙闪身躲在一根极粗的柱子后了……
俩丫头掌中拿着木质的对牌,正在窃窃私语。
“哎呀,你说我们容姿小姐怎会令人明日那般晚备车?”
“这有何好惊讶的,容姿小姐原先即是个急脾性,这段时候可不是四处跑……诶……你可别往外说,我听闻容姿小姐近来总是在查那些许原来落在洛姨娘自头的铺子,就那个百宝厅,已然闹了好几场了!”
“真的假的?!”
“可不是,上回赶车的是我二舅父,听闻容姿小姐到了百宝厅……别的话没说就命令人砸了铺子!你想想,那可是泾河商坊最大的珠钻铺子啊!”
“我的天!容姿小姐果真容姿小姐,以前就听闻过容姿小姐从青州赶回独孤府要填了府中的湖!”
……
这些许声响一字不落地跑进了雪雁的耳中,马上又传到了独孤世琴那儿……
“她算个啥东西!”
独孤世琴一掌把掌中捧着的云纹青瓷瓷杯掼在地,面色的忿恨之色愈加明显。
独孤容姿这贱货不死,自己一日便不得清静!
倏然她眸子一转,“你说她明晚要出府?”
雪雁忙回道:“可不是!想必是想待到百宝厅关了门再去查看。”
独孤世琴心思一动。
这可不即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笑着起身,把掌中的一只质地不错的金项链套在雪雁的掌上,“下回再有何消息,可要跑快一些……”
雪雁见到这金质非常好的金项链眸子都看直了,笑着忙福身,“婢女多谢世琴小姐恩赐!”
“做得好……往后恩赐是不会少了你的,快些回去,别让独孤容姿发觉了你往接秀书院来。”
雪雁笑得合不拢嘴,忙参礼退下,多日来被福嫂折磨的羞辱感也冲刷了非常多。
独孤世琴见她离了这儿,方才含着一缕不屑的笑纹,扭身对彩锦道:“去给稻香居的表少爷送个信儿……”
翌日,洛闻舟果真是如约来了左相府,独孤容姿的笑纹也深切了几分,“展参将,去安明轩把嫡少爷请来。”
洛闻舟忙问道:“容姿小姐,此是要……”
独孤容姿笑道:“日后洛公子便安心在左相府住下,容若既是拜您为师了,那这礼仪便不得少了一分。”
马上,独孤容若便被展旌请到了长春馆。
他虽是已然解开了心结,可对独孤容姿仍是有些内疚,踟蹰了一瞬才迈了进入。
谁知一进了院落他便呆立在原处。
这立在二姐院中的灰衣男人不是自个新认的师父么?!
独孤容姿见他怔在原处,嗔笑道:“怎还傻立着?既然日后有了师父,可便要好生学着了,万万不可荒废了……”
独孤容若心中感激,咬唇走至了独孤容姿的脸前,“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