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洛枝山重重地一哼,扭身随着几个衙差出了衙门。
阴黯的地牢内,铁链的声响是不是显现,在这几近凝固的空间内添了丝令人烦躁的感觉。
洛枝山面色黑沉,径直地踱进了地牢的最里边。
“还不快打开?!”洛枝山一声大吼,那狱卒的掌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才打开了牢门。
里边的墙根缩着一个衣着肮脏的人,白色的囚服也几近成了黄色,斑斑点点遍布了浑身。
洛枝山蹙了蹙眉,赶忙向前抚住了这男子,“家宝!家宝!”
洛家宝仍是缩着身子,仿似被叫醒啦,抬起头四处张望,又把头缩进了靠墙的位置,“别过来!我求求你们了……别过来!”
他嘶吼着,尖利的声响几近要穿透牢房的厚墙。
“你此是咋了?!”洛枝山一把摁住他,“你说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罢!”他话锋一转,死死抱住脑袋,不住地重复着,“不是我做得,不是我做得,跟我没关系!别来找我……你不要来找我!”
洛枝山几近崩溃,洛家宝是自个唯一的嫡子,莫非就如此失心癫狂了?
“家宝!是谁做得!你跟父亲说!是谁!”
“容姿!容姿你不要走,锦言你不要走……”他攥起了地的一大把污泥,刹那间塞进了口中,“饿!我好饿,容姿,你不要走……”
洛枝山神情恼怒,一把推倒了他,“是谁做得!”怒吼声在石墙中愈加阴鸷。
门外随着的护卫也都神情一凛,洛统领此是大怒了!
“去查,去左相府查,去嫡少爷日常接触过的位置查!我铁定要查个清晰!寻出害家宝的这个人……我铁定要把这个人凌迟!”
“是!属下听令。”
洛枝山忍下一道怒气,继续说:“留下俩人照看嫡少爷,其它人速去查探!”
说完,洛枝山狠狠推了牢门,扬长而去。
“不好啦,容姿小姐,洛家的人来左相府了!”揆姑姑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长春馆,正碰着独孤容姿在看独孤容若练着剑。
独孤容若听见洛家也没了好气,收了剑势后冷冷一哼,“父亲还未回来,洛家的狗也可以进我独孤家的大门?”
独孤容姿挡住了已然有些冲动的独孤容若,问道:“是怎个情况?”
揆姑姑忙回道:“奴才也不是非常清晰,仅是正门那儿闹了起,洛家的人拔了刀……方才没拦得住,说是要去差洛嫡少爷的事!”
独孤容姿眉心一蹙,“走,去瞧瞧。”
揆姑姑有些踟蹰,“小姐,他们都携着刀呢……万一碰着伤着。”
独孤容若举着剑道:“我能护住二姐,我们走!”
独孤容姿挡住了独孤容若,“你脾性冲动,还是留着这儿……”
“不行!我噢铁定要去!谁知洛家的狗会不会乱咬人!”独孤容若把剑放进了剑筒,“二姐安心,容若保证绝不闹事。”
独孤容姿拗不过他,只可以是点头,“揆姑姑,带路罢,倘若闹出了乱子,反而是牵连了我们府上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