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婆婆见状,乜斜着眼睛回瞪他了一下儿,嗤鼻挖苦他道。
“张帮主,得罪了!”
那少年听了,便不再多作迟疑,挥刀虚挽出了数朵刀花儿,直扑张若行而去道。
“师父,弟子虽则平庸无能,不成大器,却愿毛遂自荐,先领一战——”
张若行的大弟子孙克己见状,就手持着与其师一模一样的两只紫铜短锏,急速上前,“铮”的一声,架开了他的虚招儿,朗声对张若行说道:“若是弟子悟性低劣、学艺不精,败给了这位兄长,师父也可以当场为弟子,点拨、指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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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人家这娃娃,倒是精明、睿智得很哪,笨徒弟,你就差得多啦!”
双刀婆婆连连击掌喝彩,摇头咂舌道:“什么‘若是弟子悟性低劣、学艺不精,败给了这位兄长,’——嗯,哪怕他输了,第一,是他自己天资匮乏,学得不好,完全和他师父无关;第二,是他春秋岁晚,年幼于你,你也没什么可夸耀的:妙哉,妙哉呀!!”
“仁兄,请。”
孙克己被她一语道破了机关,面色飞红、佯装镇定地,对着那少年拱锏施礼道。
“这。。。。。。”
那少年持刀僵立着,只是用眼神儿,请示双刀婆婆的意下道。
“嗯,两招儿。但凡是超过两招儿,你从此就不再是我的弟子。”
双刀婆婆颔首默许,冷冰冰地警告他道。
“是,师父。”
那少年似乎是把握十足地响亮应道。随后,便交拱手中的两把长刀,还施了孙克己一礼,客客气气道:“小兄弟,你先请!”
孙克己晓得对方意欲只用两招儿,就要打败自己,心内顿生激愤,岂容敌人得逞?就“嘿!”地猛喝了一声,两只短锏同时挥出,左手锏由上直下捶落,右手锏自右往左横扫:这一招儿,叫做“日落黄河”,乃是黄河帮的独门锏法,“双锏六十六式”中的最末一式,因它招式凶猛,威力无穷,被击中者,往往会性命堪虞、非死即伤,是以,素为黄河帮子弟的压箱法宝和必杀绝技,非到关键的时刻,概不轻易使出。
但瞧孙克已的两只短锏,挟带着“呜、呜”的风声一片,快速地猛击而至;可那少年,却只是晃晃悠悠儿、慢慢吞吞地,朝着左边儿斜迈了小小的半步,便顷刻间脱离了险境,就此稳居于不败之地。
孙克已见状,遂连忙回撤短锏,试图改换新招儿;那少年举起右手的长刀,偏过刀锋,将其双锏,在半地里拦截压住。
孙克己哪肯就此罢休,正自竭尽全力地拼命挣扎,却突觉锁骨处“唰”的一下儿,透心一凉,那少年的左刀,已然是轻轻地抵在了喉头。
“唉,仁兄好生厉害呀!”
孙克己不禁颓然长叹着,如此苦笑说道。
“小兄弟,承让了。”
那少年温言答道。继而便收刀入鞘儿,转身向双刀婆婆回禀说道:“一招儿。”
“混账东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闪过了对方的攻势后,为何不径提左手长刀,直取这厮的头颅?!多费那半招儿,是想要炫耀什么?!”
双刀婆婆却面露出不愉之色,言辞咄咄地训斥他道。
“是,师父!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少年低头认错儿地,恭恭敬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