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乔茗在病房沙发上坐了一夜,陪着她入睡,后半夜,她从梦里惊醒,一双大眼布满迷茫绝望,张着嘴巴憋气,
乔茗刚想起身,她胸腔剧烈起伏,嗓音低沉沙哑“茗哥,我是不是很差劲,所以才没有人要我?”
乔茗透过月光,将她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看在眼里,乔茗刚想开口,黑暗里又传来她的声音“如果我死了,就能见到她了吧”
仅仅是一瞬间,乔茗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接踵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抽痛,
眸光发狠盯着她“不会,她的尸体还在境外,她连家都回不了只能在外做个孤魂野鬼,日日忍受风吹雨打。”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像是呼吸太过用力,脱力般昏了过去,双眼再次紧闭。
等到心口抽痛有所缓解,乔茗才放轻脚步上前,想要帮她拉上被子,猛然发现她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不敢用力,怕弄疼她,床上人儿有所察觉,自己松了手,乔茗这才看清,她掌心的东西,一根足有自己小指长的螺丝。
乔茗这一刻眼眶通红。
第二天,找来护工,查了医院监控,才发现一个月前,她在医院墙角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一下午,护工在远处看守,监控死角看不清她做了什么,
临近傍晚她突然发病,拿指甲用力抠墙,护工赶来时,她两只手拇指,食指,中指,早已被抠烂。
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出过这层楼,每天安安静静,乖乖吃药,吃饭,看书,乔茗在她要求护工找来的报纸上,看到一篇海外报道,吞钉自杀,穿肠破喉。
监控室里只留下乔茗一人,眼眶发红,看着监控里的人,心脏是比昨晚强烈数倍的抽痛,
“原来,你从来都没有好”
………
从回忆里回神,敛去心中苦涩,笑容恢复往日温和,
“大哥,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不也说了我乔家二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不定我明天就不爱她了。”
乔宴不想管他,被气的,可也无奈,他这个弟弟一定不知道,他刚刚看着徐森莱远去的背影,眼眶都红了。
……
蒋成涛跑得快,没被爆炸波及,李伯远就没那么幸运,直接切了一只胳膊。
可这并不影响第二天,新世界的人上门,强行让他转了这批军火一半的钱,正准备登机的蒋成涛同样被逮了回来,
转完账直接被送到警局,肖福生早看不惯他俩,几乎是离开陈晋州别墅就去上交了文件,
又动用了关系,当天晚上,两人就被拘留调查,原本一两个月才出结果的事,肖福生用了半个月,
撤职通知就下来了,接着法院审理两人的走私案,李伯远大喊冤枉,抵死不认,奈何铁证如山,最终还是锒铛入狱。
陈亭走入昏暗的地库,铁锈,污水,人体排泄物……混着各种臭味扑面而来。
早已习以为常的陈亭,面无表情走到被禁锢在铁椅上,
浑身伤痕累累,看不出最初肤色的水蛇面前,“水蛇兄弟,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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