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吃药”、“医院”这种字眼,迟暖走去顾宁姿身边,顾宁姿比着唇形告诉她:汤斯茹。
迟暖点了点头,她对汤斯茹固有的印象算不得好,拿起,坐去床沿看单词。
虽然说是背单词,但耳朵却还支着,一心两用地听顾宁姿讲话。
顾宁姿没再说什么,电话也很快就结束了。
迟暖忍不住抬头:“她怎么了?”
顾宁姿:“刚换了护肤品,有点过敏。”
迟暖:“喔。”
顾宁姿打开房门出去了一趟,再进来,表情就有些微妙:“……你帮我洗衣服了吗?”
迟暖绯红着脸:“洗了啊。”
顾宁姿别扭道:“……我可以自己洗的。”
迟暖:“你自己洗过吗?”
迟暖歪着头看她,目光柔柔的,单纯就是想知道顾宁姿有没有洗过衣服,并没有其他意思。但顾宁姿不知怎么的,被她看得特别难为情,过去抽走了迟暖手里的英语书,又关上灯:“别看了吧。”
迟暖精神还活跃,但前一晚睡眠缺失,身体确实很疲累。和顾宁姿一起躺着,房间里静悄悄的,更衬得窗外疾风骤雨。
和心如擂鼓。
也不是第一次和顾宁姿一起睡觉,但两人的关系进了一步,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忐忑里又有些未知的憧憬,像海面之下的暗涌。
顾宁姿侧过身,面向迟暖。
迟暖也转头看着她。
“……我可以牵着你的手睡吗?”顾宁姿问她。
你以前不是说牵就牵,也没有征询过意见啊……迟暖放长呼吸,轻声说:“……不可以。”
顾宁姿:“哦。”
空调吹出丝丝冷气,书桌上的玫瑰颜色正艳,还没有枯败的迹象。
衣物摩挲声响起,是顾宁姿撑起了上身。她挨靠过来,散下的头发蹭到了迟暖的脸。
不是说牵手吗!?为什么突然就靠这么近?
两人相差只剩毫厘,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炽热的鼻息。
顾宁姿盯着迟暖的眼睛,停顿了两秒,迟暖猛地捂住了嘴。
顾宁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