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一回头,看见苏绘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身子的时候,谢恪脑子里面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
他将自己的动作放慢了一些,将里面雪白的中衣的系带缓缓系上,然后笑着对苏绘问道:“好看吗?”
苏绘毫不迟疑地点头。
“真好看!”
谢恪本来是想要逗一逗苏绘,结果没想到反而有了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忍不住就抬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
“你呀,怎么一点也不矜持啊!”
“啊?原来相公你喜欢矜持的啊?”
苏绘忽然低低地尖叫了一声,然后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哎呀相公,你这光天化日的要做什么啊?简直是羞死人了!”
谢恪被苏绘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弄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就抖了抖。
“你快别演了,我真是受不了,还是像刚才那样吧,我其特别喜欢你刚才的样子,让我觉着特别的有自信。”
“切,不早说!那你刚才装什么!”
谢恪一个没忍住,抬手揉了揉苏绘的头发。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你安慰人的方法虽然很特别,但是却特别的有用,你在里面好好地待着,把毯子裹在身上别着凉,我们冒雨走,尽快离开这里。”
“好,你小心”
外面的雨小了不少,看起来马上就要停了。
王叔也换上了干衣服,披上蓑衣斗笠,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看见谢恪出来了,王叔急忙把另一套蓑衣斗笠给他披上。
“东家,咱们这就走吗?”
“走,这里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越早离开越安全。”
“好嘞!那个人怎么办?”
谢恪看了一眼被他打晕的一个活口,将他紧紧地绑在车辕子的上面。
“一并带走。”
王叔手一扬,马儿嘚嘚嘚地上了路。
马车的震动,让绑在车辕子上面的那个男人清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谢恪坐在旁边,一手把玩着一把匕首,另外一只手撑在膝盖的上面,正在冷冰冰地看着他。
“醒了?”
刺客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他现在并没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反而比之前对敌的时候更加的忐忑不安。
那个时候他真的是豁出了性命去的,再加上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同伴,真的是把生死置之了度外。
可是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还被五花大绑在这里,刺客狠了狠心,想要一死了之,刚要咬舌自尽,却已经被谢恪洞悉了意图,手一动,将刺客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们南旗居然还有余党,没有被我清肃干净,还真是我的无能啊!”
刺客的瞳孔收缩了几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恪。
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一下子就被谢恪给道破了身份?
谢恪之前也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看着这个刺客的反应,他的心里笃定了下来。
果真是南旗的余孽。
不过如果只是南旗余孽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自己会在这几天回家省亲,并且在这个时间经过这一条路段。
所以朝廷里面还有南旗的眼线,并且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谢恪的手指渐渐地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