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珍贵的东西啊!”
面对众人的诘问,童羽吐掉嘴角的血沫,梗着脖子说道。
老班气的怒目圆睁,但嘴唇有些苍白,俨然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我杀了你!你这背叛队友的东西!”他擦了擦拳头上的血,只是这点显然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
“那种没用的东西就该扔的远远的!你看那边的小伙子都被他拖累成什么样了!”童羽还是第一次这么硬气的和老班说话。
让童羽走在最前面开路,这是商议过后得出的最终结果。
老班的状态无疑是最糟糕的,汗和血混在一起,在脸上糊了一层。四肢冰冷苍白,甚至连意识都在逐渐模糊,困意也不断袭击他的神经,还能握住枪全靠身为军人的毅力。
“我们必须得联系烛姐她们,老班就要坚持不住了!”阿恭快步走到老班身边,搀扶起老班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衣衫破烂,估计是刚刚和收割者缠斗的时候蹭破了,露出肩膀上的纹身。
“纹身蛮漂亮的,是什么花吗?”纪尘封从金纸一样的脸上堆出一个笑容。
事实上,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花,只是为了活跃团队的气氛才发问。
“谢谢,这是一朵昙花,我奶奶很喜欢,她也养了一株……可惜她拖着重病,很可能坚持不到昙花开放的时候,所以……”阿恭一边回忆着这些,眼里全是对生还的渴望。
那并不是单纯渴望活着的眼神。
纪尘封像个哥哥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凌安酒也在担心烛碧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于是拨通了烛碧霄的通讯频道。
“滴噜噜……滴噜噜……”
这无线电模样的通讯设备还发出了恶意模仿某种可以用作电话用途的昆虫的叫声,并用作响铃。
“喂?喂?安酒?”电话那头的烛碧霄似乎遇上了麻烦,喘息声急促。
“发生什么了?你有没有事?”凌安酒有些焦急的嚷出声。
“我没什么事,受了点小伤。”烛碧霄闷哼一声,“有几个长得像施瓦辛格的件近战机器人,已经解决了,有人死了。”
“保护好自己,尽量保护新人。”凌安酒知道时间宝贵,紧接着又说:“那个大家伙不能行动了,还在那里,暂时别靠过去,我们需要找个地方汇合一下!老班快挺不住了!”
“马上,我得找一个合适的地……”
呲啦一声,通讯被强制结束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又尝试了好几遍,回应的只有滴噜噜滴噜噜的提示音。
“这破烂玩意…”凌安酒不得不收起了通讯设备,气得胸口微微起伏,“就知道便宜没好货。”
“现在有什么打算?”纪尘封苍白的脸色没有恢复的趋势,看来属于能力的负荷,在结束这场之前不会有任何好转了。
“我打算去那……”液态金属化成的右手一挥,投影地图上出现一个标记区域,它也是整个地图上最亮的区域。
它并不是凌安酒标亮的,而是一开始在地图上就体现出的明亮,似乎有人故意留下标记引人过来。在和烛碧霄研究地图的时候,她们也约定过一旦失散,就在这里汇合。
“嗯?这里倒像是个向上的通道?”纪尘封思索一番,指了指那块发亮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