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沈听肆便有事儿回京了。
对此,程槿年反而松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他到周府来堵她,越发热烈,让她难以招架。
尤其,青蒿还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程槿年和他说一句话都心惊胆战,生怕露馅儿。
细细想来,她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和他相处都从未如此紧张过啊,为何现在……
申时(下午三点)。
她们和依依不舍的栀子告别,启程归家。
程槿年掀起窗帘看着身后的周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次一别,以后一年到头都见不了栀子几次了。”
青蒿不以为然:“哪儿会,栀子不方便出门,咱们来找她不就行了?”
“我今天和她婆母说了会儿话,瞧着她是个十分和善的人,想必不会苛责了栀子。”
“这倒也是。”程槿年点点头:“我也见过周夫人一面,的确很好说话。”
青蒿这么一说,她心里的感慨也淡了下来。
“吁~”
突然,马车骤停。
“啊!”
程槿年和青蒿猝不及防,同时往外扑。
程槿年死死地抓住了栏杆,同时另一只手扶住了青蒿:“小心。”
两人都没受伤。
青蒿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膛:“妈呀,吓死我了。”
下一刻,她有些恼怒得拔高声音询问车夫:“发生什么事儿了?”
车夫连忙解释:“两位姑娘恕罪,有位老太太突然冲了出来,我一时情急。”
“嗯?”Μ。
两人对视一眼,程槿年掀起了窗帘。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见她,立刻低声祈求道:“这位小姐,我家孙女发烧了,求你搭我一程,送我去京城的医馆,我小儿子是举人,在京城读书,到时候必定重重有谢。”
程槿年看了一眼她怀里烧得小脸通红得女孩儿,立即点头:“谢就不必了,快些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