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安毫不在意:“他不是那样的人。”
“私底下可以开玩笑,正式场合必须把面子给足了,小样儿吧你。”
“爱咋咋地!”
进入大门,穿过院子,几位同僚正在问话。
家中女眷哭哭啼啼,仆人惊魂未定,说话打磕巴。
两位男仆,三位绿萝,死的是一家三口。
小孩子都没放过。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一位面生的铜牌白役看了一眼许默言胸前的金牌,颔首道:“是巡城司负责东华门的守备郭淮义一家三口。”
密碟司内卷严重,等级观念深重,如果自己胸前绣的是铜牌,这一番问话一定会被怼回来。
巡城司负责外城、内城的城防工作,接触的人比较多,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许默言无声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问话,自己跟着冯天奇走进了事发的屋子。
冯天奇和崔怀知道许默言破获了玉泉观爆炸案,索性不开口,全程领着他查看现场。
死者三人。
男子倒在地上的血泊里,致命伤在脖颈处,一击毙命。
不远处拉着床帏的床上,倒着两个人,一位女子紧紧抱着年仅三岁的孩子。
致命伤都在脖颈,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被罩,触目惊心。
这是一个喜欢割喉的匪徒,从他下手的位置能判断出,就是冲着杀人来的。m。
没打算留活口。
“有什么发现?”许默言问正在勘查现场的铜牌白役。
那铜牌见过许默言,对这个新人不是很友好,阴阳怪气的回道:“我这正忙着呢,你自己去看。”
噌——
刷——
叮——
连着三声响起。
冯天奇拔刀砍向铜牌白役,许默言用暗劲打在刀身上,改变了轨迹。
明晃晃的刀身发出破空声在那铜牌白役的侧脸划过,削去他一缕头发。
头发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那铜牌白役冷汗直冒,嘴皮利索的说:“各处完好,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墙上只有凶手逃离时踩下的痕迹。”
冯天奇冷笑道:“原来会说话呀。”
这就是冒犯上级的下场,如若刚才不是许默言出手,他已经人头落地了。
密碟司等级森严,冒犯上级,可当场斩杀。
虽然他们同属于白役,但是,也通过铜牌、银牌和金牌分了等级。
没有人敢逾矩。